康琪從家裏出來找劉同的時候王炳鬆正準備對她就早上的事情進行一次談話,但是康琪急乎乎出來,沒有理會舅舅的質問,康琪知道以他的脾氣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回到家時她認為按照往常的時間安排,舅舅應該已經去公司了,那麼自己也就逃過一劫了,所以就像往常一樣,康琪拎著包大搖大擺的走過客廳,準備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才走到樓梯口就被一聲嚴厲的聲音叫住。
“去哪了?”雖然隻有三個字,卻透著無比的威嚴。
康琪自小就害怕王炳鬆,在他麵前總是不敢太過放肆。她慢慢收回腳,轉過身,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沒,沒去哪。”
“你過來。”依舊是簡單的三個字。
康琪不情願卻又不得不走過去,在距離王炳鬆最遠的沙發上坐下來。
“說說吧,今天早上是怎麼回事?”
“不想說。”康琪小聲的說。
“不想說,自己也覺得丟人了?一大早上一哭二鬧就差沒上吊了,怕左鄰右舍聽不到?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子,公司你也不去,整天就和幾個狐朋狗混在一起,送你出去上學是幹什麼的?不是讓你畢了業就成小混混!”
“我沒有!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拜托您別這麼說他們。”康琪一臉不高興的爭辯。
“我現在不是說你的那些什麼所謂的朋友,我是在問你早上的事情。”王炳鬆的臉拉的長長,讓康琪渾身不自在。
“明明是霍城做得不對,您不去責怪他,您說我幹嘛?”
“霍城,我會去找他。可事情我要聽兩麵,不是一人之詞。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的錯,誰就要擔著!”王炳鬆大聲說。
康琪噘著嘴好半晌才帶著哭腔說:“他心裏有別的女人了,他不再對我一個人好了,我再也不是那個唯一了。”
王炳鬆看了眼康琪,眼神不再那麼嚴厲,甚至有些不屑。
王策的母親肖雅琴端著水果走過來,坐到王勁鬆旁邊:“好啦,孩子連早飯都沒吃呢,你就少說兩句吧。”她給康琪使了個眼色,“快去放下包洗洗手吃飯。”
康琪領會,趕緊趁機快速溜出了客廳。
“我看這事啊,十有八九錯在霍城那裏。琪琪你還不了解?任性是任性了點,可好壞、對錯這些道理她還是懂得的,莫名其妙發這麼大脾氣,那一定是霍城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肖雅琴對王炳鬆說。
王炳鬆歎了口氣:“按說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大人不該插手,但今天早上有點不對勁,霍城這孩子在我們跟前這麼多年,我們也是了解的,穩重、懂事、溫和,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他跟誰紅過臉,尤其是對康琪,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可是,這一大早的氣勢洶洶找上門,吵那麼厲害,我怕是康琪做錯了什麼。”
肖雅琴想了想說:“琪琪剛才不是說什麼別的女人嗎?霍城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不要琪琪了?”
王炳鬆隻顧生氣,竟忽略了問題的關鍵,經肖雅琴這麼一提醒,心裏似乎也明白了許多。
難道是為了別的女人打康琪?
霍城這麼多年進進出出王家,不僅僅是因為和王策的各種關係,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康琪,所以在他們的心中早已經把霍城與康琪視為了一對戀人。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爭吵很有可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的插足時,王炳鬆的臉再次繃了起來。
體育館內,運動鞋與地板之間的摩擦聲此起彼伏,霍城與王策還有其他幾個人在場上打球,看台上江麓和羅淑曇並排坐著,不時地給打球的幾個人鼓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