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似乎看到自己的血槽在急速下降,要不是因為在美容院這個女人的世界他早就一拳頭甩過去了。
他重重的幹咳了兩聲將話題扯開:“你這每天一束花的優良傳統貫徹的倒真是讓兄弟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其實從一開始霍城便知道那束玫瑰王策是買來送給羅淑曇的,因為這是十年前羅淑曇霸道的給王策下的第一道“聖旨”。這期間,除了她去英國留學那幾年遠隔重洋很難辦到之外,剩餘時間從未停歇。
“這叫浪漫,你懂什麼?要想把握住女人的心,是需要一點技巧與心思的。跟哥學著點,別整天紮在圖紙堆裏,它能為你生孩子還是能幫你解決某些生理問題?”王策翹著二郎腿在霍城身旁坐下,一副花花公子的紈絝形態。
“就是,我說師哥,你趕緊把自己的個人問題解決了,也省得師妹我整日為你的事情操碎了心。”羅淑曇一副家長的表情附和。
霍城這個時候有些後悔自己跟進來,他應該坐在車裏等的。
他揚了揚脖子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你們好意思說我,我紮圖紙堆的時候是誰得空在花前月下?是誰又在為愛旅行?不是我,你們有這麼富裕的時間來炫耀你們的愛情?”
“謝謝您犧牲自己成全了我們,所以我和淑曇才會這麼操心你的事情,對吧媳婦?”
“當然!所以我才會在我們電視台逢人就問‘手上有貨嗎?有就給姐留著’到現在人家都以為我是兼職媒婆了呢。”羅淑曇抱怨的從鏡子裏看著霍城。
霍城苦笑的擺了擺手:“你們啊,過好自己甜美的小日子別出來虐人就萬事大吉,我的事就讓它自生自滅,隨波逐流,好不好?”
“那哪成啊!我怎麼忍心自己吃著肉,看著哥們兒你喝西北風啊!不過,你在英國呆了也三個多月了,就沒能勾搭上一個黃發碧眼的妹子?”王策揚著眉問道。
霍城聽到這換了一副狡黠的表情:“還別說,真有!”
“那,那,那,那……我說什麼來著,他這花花腸子都在肚子裏藏著呢,你還擔心他什麼孤獨、寂寞,狗屁!他什麼色我還不清楚?別看他平常在外人麵前人模人樣的,實際上悶騷,假著呢!”王策指著霍城扭頭跟羅淑曇說的唾沫星濺出去老遠。
霍城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雜誌靠在沙發裏,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翻看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雖然房東老太太年齡大了點,可她還真是個黃發碧眼的美女,成熟、有魅力,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萬人迷。”
“停、停、停……”羅淑曇製止住剛要起身掄拳頭的王策,“你說我腦子怎麼了這是,怎麼就進了漿糊了?就顧著跟你們在這貧了,正經事都給忘了。師哥,你是不是沒去找我那姐們兒?”
“沒有。”
霍城回答的幹淨利索可羅淑曇卻明顯的晴轉陰了,她不顧頭頂的加熱器,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走到霍城麵前一把將他手中的雜誌奪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多好的機會,異國他鄉兩個人發展的速度會是國內的十倍!虧我還在她麵前鋪墊了那麼多你的優點,你倒好,兩個字你就給我糊弄過去了,我這努力豈不是都白瞎了!”
“什麼機會啊!兩個壓根就不認識的人被這麼強行安排在一起和國內相親唯一的不同就是換了個地點而已。你知道我對相親這事是很排斥的,這就跟市場上洗的幹幹淨淨的被擺出來等著別人挑選的白蘿卜有什麼區別?我才不去。”霍城說的不僅理直氣壯竟然還有些委屈。
可是羅淑曇已經氣的兩隻眼睛裏似乎都要噴出火來,她剛要發火卻被王策摟住了肩膀:“好啦媳婦兒,對於這種愛癌晚期的人呢,犯不著上火,小心我們的小肝髒。這種人不值得我們賠上寶貴的身體,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