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輕輕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親昵地用額頭貼在她額頭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
“這可真好。”月見美麗的琥珀眼眸中露出驚喜的笑意,將雪蓮果收入空間瓶裏,高興地挽著雲初的左臂,倚靠在他的臂膀上。
月白好看的眉目一皺,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不再去看那刺眼的溫馨場景。
而此時的王後豔羨地看著月見,她費盡周折也沒能得到的寶貝居然這麼輕易讓月見得到了?該是說她福氣好,還是說她身邊有個好男人?
想罷,王後不甘心地把目光移到雪蓮花叢中,仔細地、一一地打量著那些雪蓮果。
既然白衣男妖能找到完好的雪蓮果,那她沒有理由找不到!
“雪荒極地裏就隻有這兩處有雪蓮果了,唯一一顆完好的雪蓮果已經取了,留下來不過是浪費時間,要不要走?”
雲初根本沒有在意王後的存在,一心一意地看著月見,漆黑如點墨的深邃眼眸裏盡是柔光。
說話間,他優雅地拂過衣擺,將放出去的白鳥召回來,融成一團白光,揮散在空氣中。
“嗯,走吧。”月見美絕人寮的琥珀美眸清澈見底,輕輕往下一彎,笑成兩道彎月,淺淺地抿彎了粉嫩的櫻唇。
罷了,月見一行人便毫不留戀地走了。
王後還在原地不甘心地尋找著完好的雪蓮果,仔細搜尋遍後,慘淡地後退了兩步。
“找到了又有什麼?他都已經不在了……”
她惆悵地望著漫無邊際的雪地,滿麵的黯然失色。
“走吧。”繼而,她優雅地轉了身,高貴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
半個時辰後,魔界王宮。
王後之後也沒再跟著月見了,總之她是看清了一件事,她是沒可能用月夏威脅到月見了。
罷了罷了,反正她的真正目的也不是找月見算賬。
王後心裏想著,本以為今日是等不到月見來宮裏見她了,可出乎意料的是,月見在傍晚時進了宮。
“說吧,你的目的。”月見也懶得跟王後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
“九小姐在皇陵裏盜走的寶物可否歸還?”王後聽言便也不走彎路了,直截了當地對她說道。
“不能。”月見精致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冰冰地回道。
“是,本宮的確派魔去你們月家盜墓,可本宮什麼也沒有得到不是嗎?”王後麵色一沉,深呼吸了一口氣,冷沉地開口。
“那若是得到了呢?”月見卻不為所動,隻是風輕雲淡地駁了一句,平淡無波的話語卻暗藏著一股冷冽的氣勢。
王後被月見這句話噎得無言以對,張了張嘴,可半天也能沒說出一句話來。
“若是得到了,月家便是毀了你整個魔界,也不為過不是?”月見如畫的眉目間溢出冰寒的冷意,深邃的眼瞳裏盡是咄咄逼人的冷光。
“可……可本宮什麼也沒得到。”王後自知理虧,氣勢不敢高昂,說話聲音有些低弱。
“既然王後娘娘知道此事得逞的後果,就別再談你的失敗之舉,那隻會讓本小姐更加看不起你。”
月見卻沒有半分憐惜她,麵上仍是冰冷的神色,話語更加淩厲起來。
“此事是本宮的錯,本宮亦不求你將寶物盡數歸還,隻求你將金縷冰蠶衣歸還,本宮願意給你千金!”王後亦不想裝可憐,卻不得不放低姿態,懇求道。
事已至此,她真的別無他法了。
“金縷冰蠶衣?”月見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什麼金縷冰蠶衣,並沒有印象。
再說了,既然是盜墓,哪還去研究是什麼寶貝,當然是見之擄之。
“你忘了嗎?是大王身上穿著的金邊黑袍!”王後急切地起了身,對月見說道,生怕她忘了此事。
“哦,你沒發現本小姐把那衣袍拆解開來當琴弦了嗎?”月見這才記起那條衣袍,麵無表情地說道,平淡的語氣聽起來還有些無辜。
“什麼!”王後麵色大變,發了瘋一樣衝過來想要抓住月見的衣領。
雲初攬著月見的腰輕輕一拉,便把她拉進了懷中,避開了王後的魔爪。
“為什麼!做錯事的是本宮!為什麼要報複到大王身上!”王後精致的妝容有些扭曲起來,大大的眼眸變得通紅,聲嘶力竭地大喊。
“我們月家又何曾對你們魔界出過手了?可你們闖我月家墓園,毀我月家墳,本小姐還未問你一句我月家做錯什麼?我月家的亡靈又做錯了什麼?王後娘娘,做錯了事,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月見眉目越發冷冽,字字句句附滿了冰冷的威嚴,強大的氣勢壓得空氣都難以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