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點了點腦袋,深思片刻,委屈巴巴地說著,一臉後悔的模樣。
“你敢?”雲初攬著她的腰捏了一把,麵上盡是不悅之色,醋味十足地道。
“夏白負責脫的,我什麼也沒看到,我隻負責拿寶貝。”
月見連連搖著腦袋,眨巴著清澈的眼睛解釋道。
“這還差不多。”雲初麵上的不悅神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粲然的滿意微笑。
“走吧。”月見美眸顧盼流兮,左右張望著,似乎在尋找可去之處。
“若是你刨了魔王的棺,王後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雲初握住她的手,嚴肅凝重地對她道。
“我知道。”月見停了腳步,回過頭來看向他,清澈的眼眸定定地望著他。
“答應我,不許瞞著我隻身前往魔界。”
雲初深黑絕美的黑眸深邃地看著她的麵容,緩緩地啟唇,一字一句清晰嚴肅。
月見吃驚地微微地張開了唇,半晌才出聲,點頭笑道:“嗯。”
“若是敢陽奉陰違,為夫可饒不了你。”
雲初挑起她光滑的下巴,眯著銳利的黑色眼眸,威脅意味十足。
“陽奉陰違是什麼意思?小女子孤陋寡聞從沒聽過。”
月見感覺到他身上碾壓過來的強大氣勢,知道他是認真的,便故意這麼說,意圖讓氣氛放鬆下來。
“你知道的。”雲初卻沒有半分和她說笑的欲望,墨黑色的眼睛如同黑洞一般,緊緊地吸著他沉陷進去。
“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
月見漂亮的眉目間斂起皺紋,隱隱有些委屈的神色,好像是在責怪他的不信任。
“嚇到你了?”雲初見狀,挑著她的下巴的手放到了她頭上,輕問。
“不要那麼嚴肅。”月見伸出兩隻手放到他的兩邊臉上揉著,瞳仁分明的大眼睛像小鹿的眼睛一般清澈,讓人看著心裏柔軟。
“我怕你獨自涉險,我必須要保證你安好無恙。”
雲初的神情緩緩地柔和下來,冠絕天下的鳳眸中溢滿了憐惜的溫柔。
此話一出,連他也開始困惑起來,很多時候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那麼在乎她。
害怕她難過、害怕她受傷、害怕她死亡、害怕失去她……
曾幾何時,他全然不料自己有一日也會為誰緊張、擔心、慌張、暴怒,或者更甚。
他說不清自己對她感情有多深,隻是想把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在她身上。
若是一日她說要整個天界,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不惜一切去為她爭奪。
於他而言是如此重要的她,他絕不能讓她涉險,他必須要要保證她的安然無恙。
這是理所當然的,對吧?
“雲初,我真不敢想象若是有日你不在我身邊,我會淪落到何等崩潰的落魄模樣。”
月見凝視著他溫柔似水的雙眸,琉璃般的眸子忽浮現一抹難以言喻的悲傷。
“你不要想象,不會有那一日的。”
若是法術真的無所不能,雲初真想用法術抹去她眼裏、心底的所有悲傷。
“嗯。”月見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嘴唇抿著彎月的形狀。
他的話總能讓她安下心來,他的愛無微不至,她根本沒有理由不去信任他、依靠他。
這條大街很是繁華,過往的妖許許多多,卻絲毫不入雲初和月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