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已經夠幸運了,對嗎?對吧。
那日起,無憂開始認認真真地服侍月清煜,慢慢了解起他來。
他喜歡自己對弈,喜歡畫畫,還喜歡賞月見花,總說著懷念過去的時光。
無憂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子。
他說也許吧,他也不清楚。
他說那個女子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是他最寶貝的女子。
他似乎很愛她,卻又似乎不是愛。
無憂莫名地感到很揪心,渾身不自在,日日回想著他的話,越是想心裏越是難受。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她急切需要一個發泄口。
許煙然還是經常來找無憂的茬,這回她來冤枉無憂偷竊她的首飾。
無憂一氣之下,把許煙然撲在地上,拔了她半頭青絲。
這下,她心裏積了好久的不高興總算發泄出去了,可麻煩卻又來了。
“三公子,你可以為奴婢做主啊!”
許煙然哭哭淒淒地對月清煜訴苦。
“為何拔她頭發?”月清煜不為所動,移目問無憂。
“她冤枉我。”無憂理直氣壯地回答。
“放肆!府裏斷容不下這等陰險的丫鬟,把她趕出去!”
月清煜一橫好看的眉宇,大發威嚴。
然後,許煙然就被趕出府了。
“三公子為何不罰我?”無憂不解地問。
“我知道她一直在欺負你,想著你何時對我開口了,我再罰她。沒料想你的嘴巴這麼緊。”
月清煜不緊不慢地回道。
“三公子為何對我這麼好?”
無憂按捺著心裏的雀躍,問。
“好歹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月清煜頓了頓才道,眸色悄悄暗了下去。
原本他是要回去閉關了,可她最多隻能活半個多月了。
他一走,她定是要被欺負慘了,他便想讓她安然快樂地過了這半個月。
此話入耳,無憂歡喜得小鹿亂撞,清澈的淡綠色眼眸泛著瑩亮的光。
這日後,無憂對月清煜的服侍更加無微不至了,他真不是該喜該憂。
“公子,無憂已經為你挑好衣裳了。”
無憂早早地來月清煜寢房裏服侍。
“這條大紅公雞內褲是怎麼回事?”
月清煜臉色一黑,拎著其中的褻褲問。
“無憂去外麵找道士算過了,公子今日宜穿大紅公雞內褲。”
無憂很體貼很誠實地說。
“你給我出去。”月清煜指著門外,不由分說。
……
“公子,早膳已經備好了。”無憂端著早膳道。
“擺上吧。”月清煜看著書,淡淡地回道。
“是,公子。”無憂將膳食擺上了桌。
月清煜正想動筷,卻發現筷子在無憂手上。
隻見她夾起一塊米飯,輕輕嚐了一小點,然後伸到月清煜嘴邊:“公子,不燙了,軟彈可口,啊張嘴。”
月清煜黑著臉看著她,不張口也不說話。
“公子不想吃飯啊,那先嚐嚐這道菜,嗯……味道正好,也沒有毒,公子吃吧。”
無憂見他不配合,便夾起一塊菜,又輕輕咬了一點,才送到月清煜嘴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