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月見沉默了小頃,微撅起嘴,故作冷漠地道。
聞言,雲初眉間莫名起了慍意,凝眉看向她,目光驟然定在她撅起的唇上,潤澤粉嫩,像是在勾引他一般。
雲初倏忽一陣口幹舌燥,想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卻如何也轉不開視線。
有種衝動在他身上洶湧著,情不自禁地低頭。
她的唇柔軟、冰涼,亦如她一般。
月見驚愣地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他在做什麼?
她柔弱的睫毛掃落在他臉上,有些癢癢的,卻很舒服。
雲初真喜歡她這副呆呆的模樣,沒有平日的囂張跋扈,讓他有些肆無忌憚。
像是故意惡搞一般,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她的唇。
“流氓!”月見的臉霎時爆紅起來,出手一掌擊到他胸口上。
可她這一掌非但沒有把他打出去,反而把自己震出了幾尺遠,幾乎晃晃悠悠地要摔下去。
月見連忙穩住了身形,才免得這一摔。
雲初眼裏閃過一抹疑惑之色,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身體不是恢複了嗎?怎麼會如此柔弱?
疑惑間,他已經跨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腰,讓她坐到了坐墊上,問:“被鳶尾紫羅傷了?”
“也許是。”月見微微頓了一下,回道。
雲初看到了她和鳶尾紫羅打鬥的整個過程,鳶尾紫羅並沒有傷到她,他自知她在說謊,卻沒有戳穿。
“既然受了傷,便先回府吧。”
他低眸,眸裏透出柔和的淡光,道。
“不打緊。說來,你何時給鳶尾紫羅下了毒?”
月見輕輕地搖了搖頭,提起酒壺倒了杯酒,淺淺輕啄,清水濕潤了她微白的唇。
“三日前,她來洞府找你時。”
雲初沒有半分猶豫,開門見山地說道。
那日他借打鳶尾紫羅那掌時給她下了毒,至於為何……
“你和她有過節?”
月見設想了幾種可能性,可偏不往好處想,故作不以為然地問。
“你和她有過節。”
雲初眉目含笑,一字不差地說。
那時鳶尾紫羅來找月見下生死戰,而月見還負傷,他不確定月見會不會應下生死戰,便先在鳶尾紫羅身上下了毒。
如此一來,他能隨時控製鳶尾紫羅毒發,即使月見負傷應戰,也不會出什麼事了。
雲初這句話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月見哪還能繼續裝傻,兀自飲了兩杯酒,才側過頭看向他。
入眼的是他光潔的下巴,緊接著那粉紅的薄唇一刹闖入她的視線,她腦海裏猛然記起方才的曖昧,連忙轉回頭不再看他。
“多此一舉,本小姐還會打不過她嗎?”
她的心跳作亂起來,連忙邊倒酒,邊冷傲地道。
眼見她端起酒杯又要喝,雲初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我隻想盡我所能不讓你受傷。”
月見那麼聰明,又何嚐猜不到?
除了月家的妖,別人都巴不得月見不好。
月見真怕有誰對她好,一旦有了珍視的東西,就會變得很辛苦。
她掙開雲初的手,提起酒壺,往嘴裏直灌。
雲初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讓月見覺得為難,麵色微微一沉,奪過她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