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輕功較好的,已經縱身而起,想衝上小樓高處。
徐陽暗笑,躍在空中,這不是變成了活靶子嗎?
果然,躍起的五人中,立刻就有人被射中,高聲慘叫,從空中墜落。
然而依然有四人沒有受到影響,向上縱躍。
不過,他們擋得住前方射來的弓箭,卻擋不住背後的暗器。
幾聲慘呼,那四人幾乎同時跌了下來。
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了,慢說已經受傷,就是好人也活不了。
暗器自然是徐陽發的,他的暗器功夫雖然一般,但是那種背對著他,還躍在空中的活靶子,要是再打不中……
那他也別混了。
小樓中的弓箭手也是一驚,原本以為今日必定無幸,沒想到居然有人暗中相助?
隻是,此人是友是敵卻不好分辨。
不過最起碼也解了燃眉之急,一時也顧不得太多。
弓箭手既然沒有了性命之憂,自然一門心思往樓下撞門的嵩山弟子那裏送溫暖去了。
隨著兩聲慘叫,又有兩名弟子倒在箭下,剩下的人學乖了,都往有遮擋的屋簷下躲避,一時弓箭手也拿他們沒辦法。
現在剩下的嵩山弟子還有六人,都是此次前來的弟子中,才智屬一流的高手,他們一合計,既然撞不開,索性便放火把樓裏的人趕出來吧。
誰知道還未開始行動,就聽“吱呀”一聲,此時門居然已經被人從內打開了。
事到如今,徐陽才明白,為何原著中劉正風的家人會如此輕易被俘。
原來,是有了內鬼了啊。
不過這應該也是應有之意,要知道連一貫謹慎的嶽不群身邊,左冷禪都可以提前十數年安排下臥底,可能還不止一人,那衡山派中又怎麼可能沒有呢?
這可真是峰回路轉啊。
除了頂層的弓箭手,剩下那些老弱婦孺,都被兩個身著亮紅色外衣的衡山弟子,用劍架著脖子趕了出來。
“師妹,你也下來吧,不然別怪師兄不客氣了。”一個手持利劍,架在劉夫人脖子上的衡山弟子向樓上大喊道。
要知道他押著劉夫人擋在身前,就算是弓箭手想偷襲都沒機會。
潛伏多年,他又怎麼會對這位擅長弓箭的師妹沒有半點防備?
“下來前,先把弓箭扔下來, 師兄可信不過師妹你啊。”此刻,他居然還有心思調笑一番,可見此人心誌極為堅固。
徐陽此時還在暗處,倒是不方便立刻出手。
要知道一旦他出手,如果不能奏全功全殲眼前的八名敵人,給逃出去一兩個嵩山弟子,那麼整個計劃也就算是失敗了。
十三太保這次明麵上就來了三個,誰知道暗地裏還有沒有?隨便再來一兩個,自己都完蛋了。
“當啷”的一聲,從高處扔下來一副弓箭,隨後又躍下一人,身姿飄搖,赫然便是劉正風的獨女,劉菁。
“師妹你果然聽話,先不要動,讓嵩山派的師兄先搜下身。”既然劉菁已經放下了武器,那名叛徒自然是心情大定,開始說起了一些調笑的話。
然而當兩名嵩山派弟子嬉皮笑臉地接近劉菁時,她突然發難,雙手一揚,幾道烏黑色的光芒閃過,兩名嵩山派弟子立時倒地,悶哼一聲,口吐汙血就此倒斃。
顯然那暗器上塗了劇毒。
事發突然,眾人一時都沒意料到,明明放棄抵抗的劉菁為何又突然出手?
難道她不在意自己親人的性命了嗎?
然而回頭再看那兩名衡山派的叛徒,此時居然也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現場多出了一個身材瘦弱的年輕男子,一口古拙的長劍上,還在不住往下滴血。
“你是什麼人?”領頭的嵩山派弟子狄修大驚失色。
他本是左冷禪的親傳弟子,文武雙全,武功、機敏、應變都是同輩弟子中的佼佼者,這次師父特意安排他來衡山,就是為了讓他曆練一番。
沒想到,原本十拿九穩的偷襲,居然狀況頻出,現在嵩山派的弟子反而落了下風。
要說此次前來的十六名弟子,武功個個都不弱,再加上兩名衡山派的臥底,十八人難道還拿不下劉正風的家人?
事實是,真的拿不下來。
非但拿不住劉家人,目前的局勢是,嵩山派隻剩下了四人,而劉府這裏,手裏掌握可怕暗器的劉菁先不談,還有一個莫名而來的持劍少年,加上剩下的四五個衡山派弟子,雖說武功並不高絕,不過也能應戰。
形勢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