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吉良看來,徐陽不就是仰仗著那個餐廳美女經理的撐腰嗎?
他也有汪先生當靠山啊。
劉倩還在拚命地把他往外拉,吳吉良一把甩開了她的拉扯,叱罵道:“瘋女人,你在搞什麼?”
轉頭望向汪先生,他叫道:“汪先生,我可是替您出頭啊,拉小弟一把!”
汪哲差點沒被吳吉良給氣死。
原本他在這事上,根本就不打算直接介入,派出吳吉良的意思,也是可以隨時脫身,甚至有可能的話,他還希望可以倒打一耙,把仇恨拉到乾陽集團身上。
但今天這件事情的發展,從一開始就遠遠超出了他的控製。
他根本就想不到,他一直以為隻是個普通人的兩個家夥,居然可以讓褚蓉出麵,替他們趕走別的顧客。
這關係,有點意思啊。
汪哲的三角眼裏,閃過一道寒光。
他早就把褚蓉看做是他的禁臠,任何人都不可觸碰,更別說那兩個不知所謂的家夥了。
仔細看了兩眼,和吳吉良這個睜眼瞎子不同,他能分辨出來,那個年紀稍大的,身上穿著應該是私人高級定製,看起來並不好惹。
而一直以來出聲的那個年輕人,很顯然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屌絲,毫無城府可言。
吳吉良是自己的狗,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既然已經被牽扯上了,默不發聲顯然不是汪哲的性格。
索性,鬧鬧大吧!
“褚經理啊,我覺得吳經理也是好意,雖然有些魯莽了,但這件事是不是可以從長計較呢?”終於,汪哲開聲了。
褚蓉有些意外,之前她確實沒有注意到汪哲的存在,自從聽說金二少來了,她的心就有些亂。
當年她從美國奈康爾大學的酒店管理專業,以全係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然而回到國內後,竟沒有一家大型的酒店或者餐廳願意聘請她,都是一句“我們需要有經驗的管理者”打發了她。
國內太過於論資排輩,看中經驗了,這導致她並不被任何人看好。
那些容易競聘的崗位,又不對口她的專業。
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卻在最後一次嚐試應聘的時候,見到了金二少。
當時,他還年輕,如旭日東升。
她正當妙齡,卻鯨困淺灘。
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當那位人事經理說出了和其它招聘者同樣冰冷的拒絕理由時,她忍住了滿腔的委屈。
但連日來的委屈積累,讓她剛出招聘會場,就不顧顏麵地痛哭失聲。
她那時崩潰的表現,讓路過的所有人,都詫異於這樣一個近乎於完美的溫婉女子,居然也會有這麼多傷心的過往。
當所有人都選擇避而遠之,整個招聘會場外就隻剩下了她的啜泣之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一張潔白的紙巾,遞給了她。
那是一雙溫潤如玉的手,完美,就像是它的主人。
褚蓉甚至已經記不清那個男人的具體長相,
隻知道,那天天很藍,男人的臉很年輕,笑容很溫柔。
暖暖的冬日照在他的背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是帶著光環一樣。
那樣和煦,那樣溫暖。
很久以後,她才從別人口中知道,那個給了她一張紙巾的溫潤男子,就是金二少。
她到家時,收到了餐廳的來電,人事經理最終選擇了再給她一次機會。
從這家餐廳的領班做起。
她無從選擇。
這是她能收到的最好一份offer了。
而那個男人,也讓她對這家餐廳有著一種意外的情愫。
然後她成功了,從一個小小的帶班領班,做到主領班,不久又被提拔到副經理的職位,一直到現在的執行經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年年底餐廳那位掛名的總經理就要退休了。
她也是繼任的最佳人選。
然而褚蓉這幾年最大的遺憾,卻是從應聘那天起,她再也沒見過金二少。
甚至連一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說。
不管是為了那張紙巾,還是為了那次機會。
直到今天。
直到現在。
褚蓉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現在還不是戀舊的時候。
一切都必須處理好這件意外以後再說。
今天這事要是處理地不好,恐怕她就沒有以後了。
對麵的是汪哲,一個她非常非常討厭的人。
仗著是天菱集團的高級經理,黃家大少的心腹,自從三年前見過褚蓉一麵,就一直死纏著她。
不知他哪裏來的莫名自信,一直當她是囊中之物一般,三天兩頭送花送禮物,還時常來餐廳消費,趁機糾纏一番。
禮物自然都退了回去,鮮花也就是過了過手,然後讓手下扔去了垃圾桶。
隻是作為一家高級餐廳的主管,她並不想得罪天菱集團,也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