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了一個同伴難免兔死狐悲,然而對方此時已經身受兩處創傷。
強弩之末。
而己方還有四個三流高手加一個二流高手,大功看來是到手了。
徐陽咬著牙拿出一份藥草,硬吞下去,又偷偷給自己加了一個基礎治療術。
這次的受傷程度頗重,一個簡單的治療術怕是不夠。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雙管齊下,果然腰肋處的傷患立時不痛了,血也立刻止住了。
隻是追擊者們並不知道,他們看到徐陽在吞藥草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
臨陣磨槍也就算了,戰鬥中受了傷吞藥草,豈不是可笑之極?
此時司徒琅也回過神來,運了下氣,感覺並無大礙,難道……這毒水,真的隻是嚇唬人的?
然而,此時冰天雪地,閻基為何會隨身帶那麼多的清水?
難道,這水另有作用?
他戟指徐陽,大喝道:“閻老師,你已被我等圍住,又身受重傷,還是盡快放下刀投降,我司徒琅保證在主上麵前為你說情,定保你無憂。”
情真意切,當真是感動人心,連他自己差點都信了。
徐陽卻不信。
非但不信,他還垂首悶笑。
“嗬嗬嗬嗬……”
徐陽猛地抬起頭來,也同樣大喝道:“司徒大人,你已身中我天一毒水,何不投降與我,我保證你也無憂。”
司徒琅手握短槍,手背上青筋暴現,強壓住心頭的憤怒與恐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動手吧。”
原本立於四方,將徐陽團團圍住的四人同時出手,手中各種兵器幾乎同時向徐陽撲去。
徐陽也不言語,一招八方藏刀式,以守為攻,“叮叮當當……”四樣奇門兵刃紛紛被擋出。
隨後,徐陽施展胡家身法,腳踩天罡,瞬步滑行,在眾人駭然的眼光關注下,便已轉到一名手持短戟的追擊者背後。
短戟武者大驚,一招同歸於盡,短戟從左腋下刺出,妄圖絕地反擊。
徐陽看也不看,左手擰住短戟武者的下巴一使勁,右手刀柄擊中對方右肩。
短戟武者的頭顱與身體立刻來了個180度的逆轉,“哢噠“一聲,頸骨早斷,從腋下刺出的短戟也無力垂下。
第二名追擊者,死。
餘下三人,沒想到一招之間居然又折損了一名同伴,驚懼之心漸起。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第一名追擊者,一對一尚且能用命換對方重傷,而如今四對一,卻一合內折損一人。
而這次,對方卻是毫發無損?
如果徐陽能告訴他們,先前自己的受傷不僅僅是因為需要迅速殺死對方,以免自己被合圍,還是迷惑對方的一種手段,這些追擊者不知會如何想呢?
能讓對方輕敵,放鬆對自己的警惕,這才有這次在合圍之中還能得手的一招。
為此,受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反正有治療術和藥草在手,再大的傷也能瞬間痊愈。
當然徐陽不會告訴他們這些,因為,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他們必須死。
徐陽並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但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些追殺自己的人,結果隻能有一個。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