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顆海王金樽服下後,醒酒效果還算可以,頭腦也清醒了一些,也不再反胃了,隻是可憐的積分啊,又到了12分這麼淒慘的地步了,考慮到本身還欠係統11分,現在是驚人的1分積分有木有。
生無可戀的感覺啊。
現在不是考慮積分的時候,是的,徐陽華麗麗地無視自己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狀況。
今天吳國行人的表現有些問題,他仿佛是故意在激怒勾踐一樣,雖說吳國現在是越國的宗主國,但是如果勾踐或者越國文武攜怒殺了一個吳國小行人,估計夫差最多也就是大怒一番,北征齊國在即,關係到稱霸大業,還要越國出兵幫助自己,夫差斷不會在這個時候因為這種小事而橫生枝節。
那麼作為吳國行人,為什麼要做這種毫無理由也毫無收益,隻怕會有性命之憂的行為來呢?
一:他活膩歪了,一心求死?這點基本排除。精神不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擔任出使他國的大任?
二:他是吳國忠臣,希望以自己的性命來嫁禍勾踐,死諫夫差?可能性也不大,夫差要是這麼容易被臣下諫言說動,伍子胥怎麼會死。
三:他的行為別有意味,是在做戲或者說作秀?這個有一定的可能,替夫差試探了越國的底線,可以讓夫差安心北征,又可以激起越國高層對吳國的憤怒,但是這麼做對這個行人本身有什麼好處呢?又或者……這個行人本身也是越國的間客?
想到這裏,徐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作為吳國的小行人,地位不可謂不高,起碼也是祖上都是高爵厚祿的高等貴族出身,收買這樣一個間客,付出的代價,恐怕相當驚人,而且,也需要絕對的說服力。
文種的七策之中,第一策:捐貨幣,以悅其君臣; 第五策:遺之諛臣,以亂其謀,目的都是用各種方法,尤其是用錢在對方陣營裏安插自己的人,如果自己這個推測是正確的,那麼,文種的這兩策可以說是完全成功了的,如果一個吳國的外交人員中的第二人都是越國的暗間,那麼還有多少吳國的高層人員也與越國互通款曲呢?伯嚭?又或者是否還有其他人?
吳越這潭水,真的是很深啊。《孫子兵法》中,就有《用間篇》,夫差沒好好學,反而身邊被勾踐安排了內間,難怪最後會敗亡。(注1)
然而,徐陽苦笑了一聲,即便是自己分析出那麼多內容,又關自己什麼事呢?
除非他突然站到夫差那一邊,或許還可以改變些什麼,而自己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配角,最多一個月後就要離開這個小世界了,改變不了什麼大勢,就算改變了什麼,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
與其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考慮考慮如何修煉越女劍,盡快提高自己的劍術才是正事。
於是,醉臥在床上的徐陽開始考慮自己白天練劍的收獲了,不久以後,果然,一如以往,徐陽順利滴……睡著了。
與此同時,深夜中,越王的後宮傳來了勾踐難得的大笑聲,雖然笑聲跟貓頭鷹的夜號一樣難聽。
“哈哈哈哈,沒想到,寡人隻是想讓徐陽這小子見見世麵,開闊一下眼界,卻沒想,我大越國多了一位酒神,嗯,力敵吳國七人,哈哈哈,果然不愧文大夫看重他,我大越果然屢出奇人也!”
“大王,此等小道也,不值一提,重要的是,此次吳國行人帶來的消息是,夫差確實已經下定決心起九郡之兵北征,同時調我大越劍士千人同征,果如子貢先生所言,也多虧子貢先生在夫差麵前美言,此次北征夫差決定不調大王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