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與痛苦中煎熬,說實在,這幾天真睡不踏實!”蔡耀輝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和您一樣,我是一個球迷!”
於是,兩個年齡相差了整整一代的人,因為對足球的愛好,開始一場大張撻伐。隨著時間的推移,上下級之間的冰山隔閡慢慢地消融大半,至少就言語交流上變得自然了許多。
··········
“哦,對了,老蔡,本來鄭少的意思是看你能否用你的本事順利、完美地完成這次任務,行,那你就不用回笑麵虎那裏了。”諸葛弘給已經坐在他對麵的蔡耀輝的小茶杯上滿上茶,說道,“另外有份差事,需要一個能獨擋一麵的人去負責。”
蔡耀輝剛剛伸出的準備端茶杯的手,猛地一僵,早已在剛才那番交談鬆懈下來的麵容,再次變得嚴肅、緊張起來。足足愣了幾秒,蔡耀輝才端起茶杯,一口飲盡。
“鄭少,諸大管家,您們太看得起我了,我,我也就這點能耐!”可話到嘴唇,就像不甘心的高考生麵對著熟悉的題目,卻因為考試時間結束而不得不放下手中之筆。
“世人總是喜歡安於現狀卻又不甘於現狀,當自己還在為自己的舒適安逸洋洋自得時,別人卻悄無聲息地早就將你甩開十萬八千裏,可這時才想要奮起直追,結果卻找不到方向在哪兒了!”諸葛弘沒有一口飲盡綠茶,反而在慢慢地品嚐,“以前,我也是喜歡得過且過,隻是後來-------若想成事,就不要把自己太當人,也不要把別人太不當人。笑麵虎也不再叫笑麵虎了,不過,還是蕭林虎,虎入山林有氣魄!”
“太當人,太不當人?笑麵虎,蕭林虎,蕭老大?”蔡耀輝重複了一下,皺眉之間正顯示著他內心正在激烈地運動。不惑之年的他早已看透這個社會的真相------弱肉強食;因為他本身,某種程度上就是參與了製造“真相”的一員。
“謝謝!那接下來,就請鄭少和諸大管家等我的好消息!”蔡耀輝忽然站了起來,就像下定了一個決心,向著諸葛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90度的禮,學自以前與其打交道的那些日本人。
“這禮我暫時收了,就當你感謝我提前告訴的消息,還加一則善意地提醒:某人,他對日本很感冒!我也一樣。”諸葛弘微微地笑道。
等到蔡耀輝猶如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地走出諸葛弘的私人辦公室,大步離去後,守在門外沙發上的唐三手便起身走了進來,連帶著將門再度合上。
“問過鷹嘴了,幾個小毛賊是來自大陸的大圈仔,但之前都在澳門那邊混;接著我就去向龐俊惇打聽澳門的消息:------自從崩牙出逃歐洲後,他與街偉的矛盾、爭鬥就處於白熱化。現在澳門還被不少國家繼續列為高危地區,其政府勸諭本國遊客,非不得已,不要踏足這個地方;要不是這次世界足球杯的大賽,轉移了民眾部分視線,正麵起到了一定緩衝作用,說不定澳門此時真會成為一潭死水;還有,據龐俊惇所說,‘我們香港這邊大約有幾百號的黑幫人員正在那幫助街偉看場’,但這些人中都沒有我們的人(包括蕭林虎的人)。”唐三手隻用幾步就走到了諸葛弘的身旁,輕聲仔細地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