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介男半天不見動靜,衛莊抱拳道:“得罪。”隨即一步上前,抬手就要扒鍾介男褲子,嚇得鍾介男一蹦三尺,“別別別,不就放了夜遊人嘛,多大的事,你至於嗎,拿去拿去,控製禁製的血符就在裏麵,燒了就行。”
鍾介男麻溜地掏出一個錦盒,他是真的怕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從來都是個俊傑,既然明知自己忍受不了這樣的酷刑,又何須去試?隻有白癡才會不見棺材不掉淚......
“還勞煩殿下親自焚燒。”衛莊不敢接,人心隔肚皮,鬼知道這錦盒裏藏沒藏機關。
“得,小氣樣。”鍾介男暗道可惜,這小子奸詐似鬼,還真是個油鹽不進的主。信手打開錦盒,鍾介男捏住血符,法力一催,血符緩緩燃燒。
再看衛莊,早已退到了牆角,這小子戒心極重,根本不給他半點機會。
“德性。”鍾介男不滿地瞟了衛莊一眼,“禁製已除,不信,你大可找個夜遊人問問。”
“信,殿下的人品,卑職從未懷疑過。正事聊完,咱們聊點私事,談筆生意如何?”解決了心腹之患,衛莊的心情格外的好。
“什麼生意,我可沒錢。”鍾介男頓時警惕了起來,鬼才想跟這小子做生意,滑的跟泥鰍似得。
“這我就不樂意聽了,小氣樣,您可是王子啊,大氣點行不。”衛莊很不樂意。
“王子怎麼啦,王子就不能沒錢啊,沒錢,一分沒有。”鍾介男更不樂意。
“你不是有裁雲劍嗎?”衛莊提醒道。
“幹嘛!”鍾介男一縮脖子,不用這麼黑吧。
“得了,不占你便宜,割鹿刀換裁雲劍,換不換。”衛莊懶得再囉嗦。
“哈哈哈,燙手了吧,割鹿刀都敢吃,誰給你的膽子。”鍾介男樂開了花,燙死你丫的。
衛莊沒好氣道:“少廢話,你就說換不換吧,這他/媽絕/逼跳樓價,半賣半送,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換,為什麼不換,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小子可別反水。”送上門的便宜,不撿白不撿,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大的餡餅,割鹿刀是塊大餅,衛莊吃不下,不代表他吃不下。實力不同,買賣不同,好東西不是在所有人手裏,都能賣個好價錢。
沒有強大的實力,卻跑去賣寶貝,結果隻會被搶了去,甚至連命都保不住,這叫懷璧其罪。割鹿刀這東西,衛莊是賣不出去的,誰也不會花天價,去買隨隨便便都能搶到的東西。隻有放到沒人敢搶的人手裏,才能賣個好價錢。
而恰巧鍾介男就是那個沒人敢搶的人。
也恰巧他能給出一個不高不低的價格,高了鍾介男沒有,低了衛莊也不樂意賣。
這筆生意明麵上是虧了,死虧,一把割鹿刀至少能換三把裁雲劍,不過黑市交易沒那麼講究。
而且衛莊這小子,跟枯魚其實是一個德性,吃完上家,吃下家,大小通吃。經他手的寶貝,就從未逃脫過被複製的命運。
這一轉手,基本上就等於白賺把裁雲劍,當然,也不是白賺,複製,那也是要花靈石的,隻不過成本比較低而已。
神器這種東西,擺庫房不用,那就是浪費,為了讓資源得到合理利用,衛莊不得不再複製兩個劍囊,如此一來他便有了三個劍囊,三個殺手鐧,也是三個油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