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這些議論聲,離雨荇大為滿足。
隨著妖猿的頭顱被砍下,這場殺妖大會終於落下了帷幕。
圍人散盡之時,已是黃昏,春風徐來,吹散了高台之下的尿臊味,落日餘暉將高台下的幾十灘小積水也揮發幹淨。
“哥哥,今日真是謝謝你了。”離雨荇拉著莫木魚的一隻手臂說道。
莫木魚摸了摸離雨荇的頭,“你開心就好。我還有事在身,要先走了。”
離雨荇不舍,“你不去見見我娘嗎,她今日早成還念著你了。那日,她見你沒穿鞋子和袍子,還特意給你做了一雙靴子和一件長袍。”
“多謝……二娘的關懷,你待我問候她一聲。我今日確實有事,下次再去拜訪她。”莫木魚不是終南山那位楊鐵鋼,要當麵喊楊獅虎的老情人二娘,他有點難以開口。
“喔,好吧。”離雨荇嘟著嘴說道,“哥哥,你和嫂子成婚的時候,我們會來喝喜酒的。”
“對,對,大舅哥,您與大舅嫂成婚的時候,我們肯定會來喝喜酒。”李慕離站在一側,看著離雨荇拉著莫木魚的手,羨慕不已,厚著臉皮將離雨荇話中的我們理解成他和離雨荇。
“李小滿,你真當我不敢割掉你的舌頭是嗎?”離雨荇瞪著李慕離惡狠狠的說道。
李慕離立即閉嘴,低眉順眼的站在一側。
莫木魚笑看著這一幕,拍了拍離雨荇的頭,“你回去吧,我也就走了。”
“嗯。哥哥,再見。”離雨荇朝天樞閣走去。
“我們……”李慕離想對離雨荇說些什麼,剛說出這兩個字,離雨荇就扭轉頭來,拔出離雨刺,目光中殺氣騰騰。
見狀,李慕離說了一句,“大舅哥,今夜記得來。”便撒腿就跑。
瞧著李慕離躲入人群的身影,離雨荇目光中露出難得的溫柔,卻還是唾罵道,“沒用的東西。”
如此一幕,莫木魚都看在眼裏,暗道,打是情罵是俏,李慕離,你的感情之路還很長。
離雨荇消失在天樞閣的高牆中,莫木魚轉身準備離開,這時,空夫子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少將軍,您留步。”
莫木魚轉過身,看見空夫子領著佐佑怡從天樞閣的大門中走來。
見莫木魚的目光落在佐佑怡身上,空夫子笑著說道,“佐佑怡是我青雲院這兩年來收到的唯一弟子。”
莫木魚看了空夫子一眼,“這麼說你是她的師父呢?”
空夫子想了想說道,“我隻能算是她的院士,算不上是她的師父。依照春秋三院的規矩,帝後娘娘才算是她的師父。”
莫木魚卻道,“如此甚好。”
空夫子不解,暗道,我不是佐佑怡的師父有什麼好的,少將軍,難道你對這個小姑娘有意思?
卻見佐佑怡直視著莫木魚說道,“楊……公子,那日你說要收我為徒,此話可還算數?”
莫木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佐佑怡,“當然算數。”
“弟子佐佑怡,拜見師父。”佐佑怡跪倒在莫木魚身前,磕了三個頭,算是行了拜師之禮。
莫木魚點了點頭,“你起來吧。”
“謝師父。”佐佑怡亭亭玉立的站起身。
空夫子啞然的看著這一幕,暗道,原來佐佑怡與少將軍認識,如此說來,她通過試煉考核,自願入我青雲院,也是因為少將軍。
“既然做了你的師父,自然要傳授你一套像樣的功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