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好了,愈合的速度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拆掉上麵的紗布,肩膀上隻留下兩道被咬過的疤痕。
“死狐狸,該死!”
我嘴裏咒罵著,疤痕有些深,怕是要會一直留下。
我的手指慢慢摸向肩膀,突然肩膀的位置痛了一下,眼睛本能的閉上,腦海裏居然又浮現出那張讓我厭惡而又恐懼的臉。
嘴角上揚,充滿邪氣的眼神盯著我。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這時門開了,我連忙拉上衣服,看到媽從外麵進來。
“媽。”
“姑娘,你回學校去吧。”
“爸不是還沒回來嗎?我再等幾天,導員那邊請過假了。”
“這是你三爺的意思,你不能再留在村子,暑假也別回來。”
“為啥啊?”
“別問了,按三爺說的辦。”
媽說完開始給我收拾東西,我回來的時候很匆忙,看著媽打開櫃子,把我夏天的衣服都拿出來一股腦的塞進箱子裏,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難道這個家我不能再回了。
媽找了車送我,箱子拿上去,我還是不放心,爸和鎮長那些人還沒從大山裏回來,“媽,爸回來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好好照顧自己。”
媽咬著嘴唇,我知道她舍不得我,隻是沒辦法,上了車,隨著晃動離開了村子,車送到鎮裏,我買了去縣城的車票,倒了一趟車,一番折騰,終於回到學校。
下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拿出手機,上麵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劉宇打過來的,他一定急瘋了。
我又能怎麼辦,隻能逃避,事實太過殘忍,甚至是荒唐,對於我和劉宇都是。
手機索性關機,我站在學校門口,看著熟悉的大門,再一次站在這裏,已經物是人非,我被該死的狐狸破了身子,而且還撞了鬼。
保安坐在門樓裏,五十多歲,人很隨和,我走過去習慣性的朝著他揮手,快速走了進去。
“蘇琳,這幾天你去哪了?”
“對啊,一直聯係不上你,還以為你和劉宇私奔了。”
“說,去哪快活去了。”
我走進宿舍,一起的姐妹立刻圍上來,女人總是對這些事充滿了好奇,而我一句話都不想說,甚至是那些路上編出來的謊言。
“家裏有點事,回去了一趟。”
“就知道是這樣。”
我放下箱子,直接順著床中間的梯子走上去,一下子趴在上麵,雙重疲憊徹底將我擊潰,趴在上麵一動不想動。
“蘇琳,晚上係裏有個聯誼,你去不?”
“不了,你們好好玩吧。”
“去的可都是大帥哥,你可別一棵樹上吊死,走吧。”
“真的不去了。”
“走,時間到了。”
宿舍的房門很快關上,我趴在床上根本不想動,腦袋疼的厲害。
聯誼是大學新生比較熱衷的一項交際活動,大規模的是兩個係之間,小規模的是幾個宿舍,或者是朋友圈子,目的很簡單,讓枯燥的大學生活多一些色彩,增加一些接觸異性的機會。
嘎吱,有風吹進來,宿舍的門慢慢開了。
我睜開眼睛,聽到門發出的聲音,整個人一下子緊張起來。
宿舍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透入的微弱光亮,宿舍裏隻剩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