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投姻緣(1 / 3)

琴聲依舊,物是人非。

歌聲曼妙,唱盡人間情。

張汝陽奇女子也,她相信愛情,卻被愛情所傷,入紅塵卻出淤泥而不染,雖史記並無她的記載,但是那段可歌可泣的愛情,無不讓人為她垂淚心疼。

大都第一**鴛鴦閣,最深處屹立著一所閣樓,因蔥鬱的樹枝角將哪裏隔離,所以並沒有歌舞喧嘩,反倒是清靜幽雅。

“陽兒,今兒你如果再不好好練琴就別吃飯了。”閣樓最高一層的房內隱隱約約看見一名穿著妖豔的婦人正在為另一名身著紫色長?錦衣的女子擺弄著古琴,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而坐在古琴麵前的年輕女子並沒有露出氣憤的表情,卻麵帶愧疚,而這名年輕女子便是張汝陽,為她擺放古琴的則是鴛鴦閣**張玉鳳。

張玉鳳是鴛鴦閣的一把手,也是及其能幹的女子。她年輕時因為自己不懂事,而與一名農夫生下一女兒,雖對孩子父親怨恨,卻對女兒嗬護有加,不成想紅顏薄命孩子因高熱不退而夭折。那時候的張玉鳳沒了女兒天天以淚洗麵,直到看到了剛跨進鴛鴦閣的汝陽,長得極像她那有緣無份的孩子,又認為上天眷顧,便如親女所待汝陽,汝陽亦然。

“娘親,陽兒知道了,今兒一定好好練琴。”汝陽盯著眼前這個待她極好的娘親,發現她不再是自己剛遇見時那般年輕,就算用著上好的胭脂也遮蓋不住那眼角的紋路,或許老天爺就是想告訴汝陽,娘親真心待她,願為她操勞了一輩子,這就是證據。

汝陽起身走到房內放有香爐的矮桌前,將特製的小塊碳燒透,放入香爐中,用細香灰掩蓋,在放入瓷片隔火,動作舒緩優雅的,微微拈靈貓香放入隔火上,很快的便香風嫋嫋。聞著都是清新靜心,這靈貓香是張玉鳳為了汝陽身體好不容易弄到的,汝陽也深知貴重用的便極為節省。

張玉鳳瞧著女兒已開始焚香,拉開紗帳的一角走出去,坐在紗帳外的椅子上,為自己摻了杯茶靜靜的等著。

汝陽拈好香,回到了古琴前穩穩坐下,臉上有些許愁容,娘親聽她撫過許多曲子,再加上鴛鴦閣撫琴的那些姐姐們,曲風大多都是一樣的,要選什麼曲子倒有些難倒了她。

汝陽思考中出神的看向了窗外,抬起她那白皙的雙手,指尖緩緩落下:

風過繁華妖冶舞人間

雨落入遍地相思路下

相思渡口相思度鴛鴦相對望

幾度春秋幾度雪霜

……

纖細指尖在古琴上滑動,青絲及腰,汝陽用著宛轉悠揚的聲音輕唱著。時間仿佛過的稍快,一曲漸到了尾聲,汝陽自己深深的沉靜在這首她自己創作的曲子中,紗帳外的張玉鳳嘴角伴隨著笑容問:“陽兒這是有喜歡的人了?”

“娘您說笑!陽兒常年呆在自己的閨閣中,哪有時間想這些,這曲子隻不過是閑暇時我實在無趣所做,想那男女之情也是如此。”汝陽並沒有實情相告,這詞是她從一位以去世的老婦哪裏聽到的故事,感動時所做的,她在老婦哪裏了解到了什麼是情到深處無怨尤,了解到了什麼那些感動天地,隻不過她並沒親身體會罷了。

張玉鳳瞧汝陽那不問世事的模樣,著實有些為她這天賜的女兒擔心,怕她一手所闖出的鴛鴦閣毀了孩子的一生,無奈這些也隻能默默心中歎氣,:“好了,娘先走了,你早些歇息吧!”汝陽望向窗外,現在天色看著以到了申時,鴛鴦閣要開門迎客了。

“娘您慢走,今晚的天恐怕有些涼人,您多加件衣服,免得身體不適。”汝陽站起身來始離開古琴,拉開紗帳,向要正要跨出房門的張玉鳳關心囑咐,卻並沒有得到回答。她盯著張玉鳳背影,知道隻是娘親麵冷心熱,肯定會去加衣服倒也不是很擔心了。

汝陽拿起貴妃椅上的披風包裹著她纖細虛弱的身體,走到院內抬頭看向天空,想著這無際的天什麼時候才能有個頭呢?她從未怨過,從未想過以後是否能向她所想遨遊四方。

時間漸漸到了鴛鴦閣開門的時辰了,長得如花似玉的女子一擁而出,對著街邊的路人捎首弄姿,看的在場那些男的心花怒放,隻撓癢癢。

“喲,這不是劉大人嗎?裏麵請裏麵請。”嬌柔的嗓音,讓聽見的人還沒進門,骨頭倒是先酥了一半,不管今日心情再怎麼差,隻要鴛鴦閣一開門張玉鳳就不再是汝陽的娘親,而是為了生計的鴛鴦閣**,為的隻是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