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咱們這些人剛剛經過一場大戰,肚子都不舒服,這血屍墓裏麵有什麼東西,還不好說,我感覺肯定不好對付,我覺得咱們應該回去休整休整,準備充分,把裝備準備齊全,咱們也都精氣神最佳的時候再來。
“反正這血屍墓就在這兒,要是有人盜,早就盜了,估計能夠盜了血屍墓的沒有幾個人,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準備充分了再來!”我說道。
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接下來我說了一下咱們必須休整一下的原因。
昨天晚上那些豺狗來騷擾我們,事情很反常,還有那山魈,處處透著一股子邪性。
我們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今天又這麼拉肚子,搞的整個人渾身無力,別提倒鬥,我估計現在讓我們翻山越嶺去麵包車那個地方都得走好久。
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們的東西不多了。
我們到這邊來本來就沒有準備盜墓倒鬥,隻是碰巧遇到了,我們的食物還有水都準備了一兩天的,那血屍墓下麵究竟有什麼很難說,如果沒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我們很可能會有去無回。
還有就是殺蟲劑,剛剛看到那五厘米大的食人蟻,我心裏老是翻疙瘩,這麼大的螞蟻,隨便咬人一口不知道多疼,我們的殺蟲劑帶的也不多,如果那血屍墓裏麵的確是有食人蟻的巢穴,我們自然是帶越多殺蟲劑越好。
我這麼一說,潘娃補充道,我們的子彈也不多了。
這個是硬傷,我們的獵槍是鬼臉兒他們獵人打獵用的,本來就沒有多少子彈,我們去買槍沒有買到,昨晚上一番大戰子彈全都用的差不多了,如果今天晚上那些豺狗再次出現,我們沒有獵槍在手,恐怕會凶多吉少。
鬼臉兒以前經常在野外打獵,聽我們這麼一說,也點點頭。
“那咱們現在就回憑祥,然後休整一兩天,等大家精氣神都好了之後,就再過來如何?”
我見他們都被我說動了,對著他們道。
潘娃和胖子自然沒有意見,高杆兒雖然很想現在就打開那血屍墓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麼東西,但是挨不住我們這麼說,也點點頭。
何飛一直沒有說話。
我見狀自然乘熱打鐵,讓大家一起回去。
我們一行人全都身心疲憊,又在休息了一下,收拾好了東西之後,背上東西準備出發。
這次回去,我們走的異常的慢。
我們停車那地方,距離這裏的直線距離很近,但是都是山路。
那些山路很少有人走,幸好我們在這裏的時候都沒有下雨。
但是上天似乎故意要刁難我們。
我們才走出去不遠,就來了一場漂泊大雨,非常大,我們全都沒有帶雨傘,一個個淋成了落湯雞。
熱帶的雨不僅大,而且還吹風,明明剛剛還是晴空萬裏,過了一會兒飄來一朵烏雲,就開始淅瀝啪啦的下雨,我們在泥濘的山路上麵艱難的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才終於最終到了麵包車上麵。
一上車之後,我們全都是渾身濕透,內褲都是水,我一邊打著噴嚏,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光了,然後擰幹上麵的水。
我們一幫子人全都噴嚏連天,我感覺我這是要感冒的節奏,渾身像是打擺子一樣不停的抖動。
潘娃強撐著,坐在前麵開車,我們背包當中的換洗衣服全都濕了,潘娃打開了車子的暖氣,我們將車上的抱枕抱著,這才暖和了一些。
也真是上天要捉弄我們,我們的車子在顛簸的山路上開著,竟然拋錨了好幾次。
因為山路太難走,這麵包車老板當時為了省錢,給麵包車改成了燒氣的。
燒氣就罷了,奶奶大這車子底盤比較低,這裏的山路全都是泥漿和石頭,車子開在上麵磕磕碰碰的,免不了有些碰撞,我們還得冒著大雨下車推車。
這一路簡直像是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我們在整個山路上麵折磨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前麵有個小小的越南村莊。
我們全都噴嚏打個不停,就連何飛都凍的臉蛋都紫了。
我問鬼臉兒那前麵的越南村莊我們能不能過去?
鬼臉兒一邊流著鼻涕,一邊道:“越南人對於中國人戒心還是有點重,咱們如果去避避雨,找點熱水喝,付點錢,還是可以的!”
“阿嚏!”
胖子重重地打了個噴嚏道:“那我們還等什麼!?
我們的車子駛向那越南村子,那村子是個典型的小山村,就和我們中國的山村沒什麼兩樣。
不過,這些越南的村子更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中國農村,現在的中國農村很多都是二層的小樓房,但是越南這邊的房屋大部分是石頭或者土牆的,還有茅草屋。
在大雨中看起來,這個村子顯得非常神秘,寂靜,裏麵很安靜,沒有什麼人。
我們車子開了進去,我和胖子全都臉貼在窗子上麵往外麵看,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人。
鬼臉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指了指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棟房屋道:“咱們就在這兒歇歇腳把!”
我們也顧不得自己的衣服全都濕透了。穿好了衣服全都從車上鑽了下來。
我們車子停下來的地方在這個小村寨的門口,越南這邊的農村還比較落後,這個村寨的房屋都是那種瓦片茅草房,住人的房屋都是瓦片土牆的,那些茅草房看起來像是豬圈一類的地方,裏麵有牛。
這間房子的門開著,我們幾個兩下躥到那門口,鬼臉兒用越南話喊了一兩句。
過了一會兒,一個瘦瘦的皮膚黝黑的越南老漢,手裏提著一根旱煙杆兒,從房子裏麵走了出來。
這個越南老漢看起來很樸實,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們。
鬼臉兒激勵哇啦的用越南話對他說了一通,然後從錢包裏麵拿出來兩張毛爺爺,那越南老漢聽說我們是中國來的,伸手指著自己道:“中國人,我,中國人……”
胖子說什麼意思,這個老頭子是中國人?
鬼臉兒有些鬱悶地將錢收了起來,說這個老漢是華裔,從廣西過來的壯族,以前生活在中國。
那老漢會說一些簡單的漢語,招呼我們進屋,然後去給我們準備吃的。
我感激的屁股尿流,想不到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竟然能夠遇到我們中國的同胞,心裏別提多開心,而且我們進去之後,屋子裏非常暖和。
我們進去之後,發現這個房屋當中有人。
有一個老太婆,正在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們,那老太婆臉上皺紋道道,非常蒼老,想必是那個越南老漢的老婆。
房間不大,房間的角落有一個土坑,裏麵燒著一堆柴火,上麵駕著一口鐵鍋,正在煮著什麼。
鬼臉兒對那老太婆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強硬地將兩百塊錢塞給了她,那老太婆麵露難色,轉到後堂去找那老漢去了。
胖子見他們都走了,也不再矜持,連忙狼嚎一聲,跑到火堆旁邊坐了下來,伸出手掌開始烤火。我們幾個人全都圍坐一團,蹲在火坑旁邊烤火。
那火坑上麵的鐵鍋不知道煮的是什麼,胖子忍不住打開來一看,發現裏麵燉著一鍋不知名的肉,非常香,熱氣騰騰的,鍋蓋打開之後,裏麵一股香氣撲麵而來。
胖子剛剛打開,那越南老漢臉上表情很興奮地走了過來,和那個老婆子一起手裏拿著一些東西。
那老頭子手裏拿著一疊瓷碗。都是些土瓷碗,還有一些筷子,對我們說:“吃,吃!”
這老頭子估計是很久沒有說過國語了,表述不清楚,鬼臉兒用越南話和他說了一通,他又讓他那老婆子去給我們找衣服。
我一聽感激的不行,心想走的時候一定要給這個老漢多留一點錢。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
土炕在他們這個屋子的角落,我們六七個人坐在一起有點擠,但是的確非常暖和,那老漢弄了一些茅草燒的旺旺的,丟了兩塊兒木塊兒,頓時那鐵鍋裏頭咕嚕咕嚕翻騰起來。
“吃,吃!”
鬼臉兒說這個老漢姓多乃,可以叫他多乃老漢。
多乃老漢非常興奮,揭開那鍋蓋,用一個大鍋鏟給我們鏟裏麵的肉和湯。
那鐵鍋裏麵不知道燉著什麼東西,有一股及其濃鬱的香味兒,而且熱氣騰騰的,我們全都食指大動,一個個流著口水看著多乃老漢給我們盛肉湯。
多乃老漢非常熱情,給我們一人弄了一大碗,是那種土瓷碗,很大,我端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裏麵有一些蓮藕,還有一些是紅豆,另外就是那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