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知道的是,這幫子學院派也在尋找野人要塞當中的長生古樹,而解爺和放山老漢他們無疑也是奔著長生古樹去的,既然雙方目的相同,一山不容二虎,遲早會衝突,有了何教授這個“美奸”在手,那幫日本人和美國人組成的勘測隊行動至少有三分之一被我們掌握了。
但是這何教授是個話嘮,我們誰都受不了他,於是一致決定把他的嘴巴給封上。
這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深山裏晝夜溫差大的氣溫變化體現的極其明顯,此時的天空中一輪驕陽,氣溫陡然升起來,前方的樹葬林子上有一層蒸騰的熱浪。
我們先從營地下去,找到了自己的背包,然後在何教授帶領下開始往野人溝走去。
這其中的經過就不一一贅述,走過樹葬林子的時候,鬼蜮一般的樹葬林子中掛滿了屍骸,許多屍骸因為年代久遠,已經長到了樹裏麵,老林子裏陰森森的,走著說不出的難受,而且味道很難聞,見到滿樹林掛著的屍骸,這種感覺相當怪異,就像是進入了地獄一般,九叔說這樹葬林子裏麵有瘴氣,聞得多了會中毒,我們都埋頭走路。
在樹葬林子裏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鍾,前麵漸漸的看到了一座座雪嶺,連綿不絕,一眼看過去都是雪白的世界,隻有前方的兩座山嶺中間能看到一個山穀,山穀當中,有一些殘垣斷壁,隱藏在積雪和碎石中間,在山穀中間有一些低矮的植物,稀稀疏疏的。
在山穀中間,恰好有一條山溪,就是我們之前一直順著走的那條山溪,河水很少,但是相當清澈,是雪水融化了形成的。
走到了這裏,向前麵看去,空曠曠的一個人影子都沒有,既沒有傳說中的政府考古隊,也沒有之前進來的那支學院派的勘測隊的蹤跡,解爺和放山老漢他們的人也沒有影子。
九叔放開何教授嘴上的衣服,問他道:“怎麼進入野人要塞?”
何教授指著前麵的野人溝道:“在前麵有一個地陵入口,是我們發現的,我想解老板他們應該也知道”
“你認識我們解爺麼?”我問道。
何教授笑了笑,道:“其實最初你們解老板來找過我,希望能和我一起野人溝來看看,剛開始我沒有答應,後來找的次數多了,我就覺得納悶,為什麼這個解老板對這裏這麼有興趣,於是我就自己帶著學生來這裏看了看,沒想到發現了大驚喜……”
“我草,你這人真不是東西”王癩子罵道。
我一陣無語,這何教授瞞著解爺偷偷的發現了這裏,還搞了一堆日本人美國佬來挖中國的古代遺跡,倒我們老祖宗的陵,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我一下子對這人好感全無,之前因為他嘴巴被封住的那種負罪感頓時全部消除了。
王癩子酸不溜秋的說,讀書人讀的書多了,滿嘴的仁義道德,其實骨子裏禽獸不如,衣冠禽獸這個詞兒形容何教授這種人最合適不過了。
我深表讚同,黑子和馬王看向何教授的眼神也變了。
九叔見狀,冷笑一下,道:“你們那支勘測隊,還發現了什麼?”
“我說大兄弟,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其實你們的解老板其實也沒有安什麼好心,他比我黑著呢,我們發現的暫時也就隻有一些線索,還沒有真的進入地陵,因為時間不對,走吧,咱們進去找地陵入口”何教授揮揮手帶路。
“這個地陵入口是誰發現的?”黑子問道。
何教授一邊走一邊給我們說:“地陵入口其實一直都在,就是野人要塞的入口。隻是這個地陵入口很獨特,隻有在特定的時間才能打開,日本人當年在地陵門口加了一個氣閉門,後來被蘇聯人給炸毀了,炸的時候引發了雪崩,上麵的雪很厚,徹底的封死了進如野人要塞的入口,最近全球氣候變暖,雪慢慢的融化,我們才有機會能進去,不然這個野人要塞要永遠埋在地底下了”
何教授說著指了指前麵的野人溝。
王癩子抬頭瞧了瞧野人溝,道:“這地方真不錯,是個風水寶地”
我道:“王大師,難道你對風水玄學還有一些看法?”
王癩子哼了一聲,從自己背包當中掏出來一個黑色的腰包,小心地捆在腰間,然後在懷裏掏出一個摸金符,虔誠地拜了拜,才對著我道:“我祖上可是正兒八經的摸金校尉,而且兼修過南爬子的手藝,學貫南北,這區區風水倒是難不倒我”
何教授本來已經走了幾步,聞言轉過頭,道:“這位小哥,難道你對風水也有些研究?”
王癩子傲然道:“那是當然”
黑子也道:“說來聽聽,這地方的風水怎麼樣”
王癩子咳嗽一聲,做觀摩狀,看了看前麵,道:“這地方的山勢縱橫捭闔,猶如群山競主,實則是兩處龍脈彙聚之處,龍頭抵龍尾,恰好做彙合狀,猶如二龍銜珠,你們看,這裏的雪嶺此起彼伏,一波接著一波綿延不絕,唯獨這個野人溝有個這麼開闊的山穀,當中還有一條山溪,這條山溪名頭可大了,龍遊淺水則困,龍遊大海則翔,我看咱們腳底下這條山溪可能是某個大江大河的源頭,直通大海,彙聚三山兩海的地氣,銜龍脈於此,納山河靈氣與水,風水風水,就要有山有水,這個地方已經具備了龍脈的特征,這種地勢在風水中叫“藏龍局”,我的個怪怪,以前隻知道天下的風水七分在昆侖山,一山看盡萬龍,今天見了這長白山的雪嶺,我才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