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黑巧克力,大束玫瑰花的熱潮紛紛揚揚鋪滿了z大,本就擁擠的校園一到了這樣的特殊節日,被外來人員占了大片麵積,更加寸步難行,程橡望了望宿舍樓窗外擁擠的人潮,皺了皺眉,打消了出門的念頭。果然,情人節忌交友,忌出門。
她邁著懶散的步態挪回床邊,腳一蹬,把拖鞋甩掉,側身一躍上床,翻身掏出電腦,望著尷尬結束的聊天記錄發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時機太微妙了,偏偏在對方問你是不是社會人的時候掉了線,是個人都會覺得是她心虛了,輕則不理睬,重則拉黑啊!
與“橋南多馬客”聊天的背景是她特意換的,所有好友裏就換了這一個聊天背景,就連特別關心的空位置也被這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占了去。奇怪,為什麼她對“橋南多馬客”如此好奇,但又不止是好奇,還有一些莫名的情緒。難道他的聲音裏還有迷魂香?讓她這麼輕易便被勾去了魂魄。程橡勾唇自嘲地笑笑。開始苦思冥想如何解釋“掉線行為”。可越想越懊惱,索性一頭栽倒在柔軟的枕被上。腦海中浮現的,殘留的依舊是特別背景的聊天記錄,嘴角又不自覺地上揚。
情人節這天,竟很想見“橋南多馬客”。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拜托,我不混社會。
程橡哭笑不得地打出這行字,心中並沒有報太大幻想,畢竟經上次黑曆史,對方會回消息的幾率相當的低······但不知怎的,她想和“橋南多馬客”聊聊天,如果可以,還想聽他發條語音,嘿嘿。他的一條語音對程橡來說添壽十年哪。
等了許久,聊天記錄裏依舊隻有她剛發出的那條消息,令人失望。
程橡的眸子暗了暗,又理了理亂發,試圖不理會那些雜緒,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床上起身,精心收拾一番,畫了點淡妝,換了身衣裳,自我安慰地嘀咕著:“重新做人······”
好不容易從校門擠出去,她漫無目的地隨人流來到街上,四處可見行人三兩成堆,唯她一個人落了單。情侶們相擁取暖,街道上有一家頗有特色的甜點店,她走進去點了一杯相思紅豆奶茶,坐在位子上感受縷縷升起的熱氣。櫃台後站的是一個年輕的清秀女孩,眉眼帶笑地看著正在點單的男孩,眼底的快樂仿佛要溢出來,如果是普通顧客哪能有這樣的笑意?程橡心下了然,看夠了熱鬧起身離開。
離了店內的暖氣,室外是冬天透骨的冷,絲絲密密的濕意滲入毛孔,她裹緊了身上的毛呢大衣,又隱進人潮。
頭頂上方有一股莫名的壓力,一道清冷的聲音躥入耳畔,帶著奇怪的熟悉之感。他說:“抱歉,請讓一讓。”聲音過分的好聽,讓程橡一激靈,情緒莫名激動起來。
她猛地抬頭,眼前是一張略冷的麵孔,看著很安靜,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看,嘴唇很薄,但意外的好看。背十分單薄,是個瘦高的少年,精致的麵孔引得行人注目。他抱著一大束滿天星,雪白的花朵襯得他唇紅直白。程橡看著愣了愣,並沒有留心那人說了什麼,隻傻站著。
他皺了皺眉,似是很厭惡她這花癡模樣,顯然他的耐心已經耗盡。可又不得不再說一遍,“喂,讓一讓。”還是磁性又悅耳的聲音。
程橡這才如夢初醒,側身讓開,望著那道清瘦身影遠去。
拿出手機,好笑地打了兩行字發到空間:情人節這天,有一個人抱著一大束花站在我麵前,表情複雜,對我說:“抱歉,請讓一讓。”
程橡歎息,今年的情人節又是單身狗的葬禮。
------題外話------
哈哈,昨天情人節哦~所以興起寫的
求包養,求收藏,求月票!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