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特意尋找了一件沒有攝像裝置的旅館,為的就是在大包小包一大包出去的時候,不想被人注意或是被攝像頭拍攝到。
背著個大背包,氣喘籲籲地爬上山腰就花了天方等人差不多三個小時,天方打開手表,讓手表夜間顯示,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鍾。
“神農架,你熟悉嗎?”芹澤多摩雄在登入山腳休息的時候,問了天方一句。
天方淺淺地笑了笑,好像芹澤多摩雄問他這樣的問題,簡直是個笑話一樣。
“神農架的地圖,早在十年前的時候就刻在了我的腦袋裏,這個地方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天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滄桑和悲涼,這個地方確實像是刻在他腦海一樣,讓他不免想起父親,想起那個隱藏深處的秘密。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吧,天方呼吸了幾口氣,調節自己的呼吸頻率。
“夜深了,我們就從半山腰的小路去野人穀,但是在接近野人穀之前,我們必須先躲到樹上待一宿,明天早晨才能進山,不然晚上要是有個猛獸偷襲咱們,咱們全都得玩玩兒。”天方再一次提醒著大家,他知道丹尼爾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是哪根筋不對勁,估計會捅出大簍子來。
夜晚的神農架被淡漠的雲霧包裹著,放眼望去除了漆黑一片,就像置身若隱若現的迷霧之中徜徉。偶爾山間會傳來奇怪的叫聲和動靜,讓人聽著就不寒而栗。
“我說,咱們這種行為和那偷獵者有什麼區別?”丹尼爾一路上神神叨叨,讓人恨不得找一塊板磚把他給拍暈。
“你隻要管好自己的嘴,就不會給我們惹來麻煩,不然真的被護林員發現,到時候咱們全得完蛋。”柯尼斯關鍵時刻提醒了一句,因為他們已經聽到山間的狗叫聲,那狗叫聲不是野狗發出的咆哮,而是一種警覺的狂叫聲。
“我們從山間小路進野人穀,大路咱們不能走,不然的話我們會被獵狗找到的,現在的神農架早已經介入武漢市直管,全國也許隻有神農架才被省會直接管轄,從這你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地方與眾不同。”天方邊走邊解釋這裏的特殊,他的意思載明顯不過,他無比好奇地想揭開心中藏了幾十年的秘密,現在對他來說出不得任何一點意外。
丹尼爾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一陣懾人的恐怖叫聲中,丹尼爾渾身一麻,鑽進了漆黑的山林。
在山林中不知穿行了多長時間,因為漆黑的緣故,他們隻能順著蜿蜒的山腰小路,緩慢地向前移動,並且在他們行走的過程中還必須觀察周圍的動靜,以防有什麼不測。
天方因為熟悉神農架周邊的小路,丹尼爾比較清楚穿行叢林的法則,所以天方和他一前一後,芹澤與柯尼斯則跟在最後麵。
“你說,那個叫菊花的人會不會出現?”廢話極多的丹尼爾絮絮叨叨地問道。
“也許他早就進入神農架腹地也不一定。”天方腳步一收,頓了頓,心想著既然菊花會讓他們進神農架,想必也已經到了這裏。
“芹澤多摩雄大概因為沒有穿行叢林的經驗,胳膊luo露在外麵,造成皮膚開始癢痛。
走了太長的時間,大家的腳也因為山路的崎嶇,磨出了水泡,腳丫子疼得受不了,最後決定今晚暫時就走到這裏,明天白天再繼續往山林更深處去探尋。
他們用之前準備好的繩索,爬到樹上,將身體綁在樹上,準備休憩一晚。
天方將所有的東西綁在一根粗壯的樹杈上,望著滿天星空,祈禱著明天一切能夠順利。
今天過後,他們離一個月的期限就隻剩下六天的時間,菊花遲遲未能出現,也給了他們不小的擔驚。
滿天星辰,仿佛是一個又一個不可捉摸,變化莫測的世界。
天方沉悶地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他靜靜的等,有些迫不及待,他期待已經的探索,終於付諸時間了。
明天的前方會有什麼?此去前方路途漫漫,無法預測的東西太多太多,他開始陷入一陣無比困頓的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