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兒秀色可餐的笑容中滿含諷刺的意蘊,淺淺的嘴角弧度上掛著點戲謔之意:“我隻不過喜歡看聰明人做糊塗事,想愚樂一下而已。”
這種放肆性的挑釁,任任何人聽到都會忍不住心生無名浴火,將其強行按倒地上鞭撻的衝動。
丹尼爾聽著窩火!
忒他媽的窩火!
芹澤多摩雄幹脆低著頭,不敢直視這種彪悍到離譜的聰明且犀利的女人。在他的人生字典之中,與女人駁辯就是對自己宣判死刑。
男人在跟女人爭口舌之利,勝利者往往是女人,可悲的男人最有效的辦法隻能是保持沉默。要不然也不會有句名言:男人沉默是金!
至於天方,直接啞言,此刻他的內心最為複雜,可以說是愛恨交織,隻是這種說不上是不是愛的複雜感覺像是一團刺在肉裏戳來戳去,將他那顆從未被繁華世界玷汙的純潔心靈猛然遭受了一陣創傷。
要是這樣的粉紅佳人會是那個將自己和另外兩個推理作家糾集在一起的神秘者,那該是一個多麼令人沮喪的事實!
所有人不敢想。
這個看似善良溫順的冰美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丹尼爾真想豎起大拇指對她幹脆說聲:老子服了you!他難怪覺得在鬼市中看到她,立馬感知力就覺查到這個女人不簡單,現在真正意義上的對決之後,他才鄭重地意識到這個暫且不知是不是幕後神秘者的熏兒,究竟是個什麼怪胎。這讓向來大男子主義的丹尼爾第一次對女人有了一個客觀的認知。
“天蠶金絲一共隻有九截,你們手上已經有了四截,而我的手上也正巧四截,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少最後一截。你們在紐約經曆的一切,隻不過是個小小的開始,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們四個人在紐約相遇的時候,就都說了謊。”今晚在天方等人麵前耀武揚威一番的熏兒顯然對自己哥哥評價四個人實力的話有些不滿。在她看來,這些寫了推理小說的所謂天才推理家不過是徒有虛名的文人而已,而自己並不比任何一個男孩子差,她更是想在這些天才的麵前展現自己,想要讓人正視她的實力,證明她自己並非一個花瓶。
“你怎麼知道天蠶金絲還有最後一截?難不成是那個一直沒種露麵的神秘者偷偷告訴你一個人的?”丹尼爾那雙眼睛的顏色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恢複了原來的黑白相間,隻是臉上那副在女人麵前吃癟的苦逼表情實在讓人有些不好形容。
不僅僅是丹尼爾,就連向來先人一步想到重要線索的芹澤多摩雄也感到不可思議。
“你們或許太過於想弄清神農架野人穀多年前的那件案子了,從我手裏找到的四截天蠶金絲上得到一個驚人的秘密。”話說到重點部分,熏兒戛然而止,顯然是故意吊人胃口。
“想說就說,不想說沒必要浪費我們四個大老爺們的感情。”芹澤多摩雄忍無可忍地怒聲叱道。
“從我找到的那四截天蠶金絲上記載的內容來看,神農架當年住著樓蘭古國的移民,他們不遠萬裏遷徙到這麼個荒山野嶺,說實話,連我現在都不敢想象。這個意外的發現我無條件的告訴你們。”熏兒似乎是有意在講故事,隻是她還沒有解釋為什麼還剩下最後一截金絲的緣由。
“天蠶金絲便是古代樓蘭記載重要訊息的載體,在樓蘭講求九九為尊,所以據我猜測,現在應該隻剩下最後一截天蠶金絲沒有找到了。”言畢,熏兒那副趾高氣揚的霸氣與囂張減退了不少,想必是因為窺探到天方等人因為怨恨而產生的令人無法容忍的猥瑣心思吧,熏兒在說話的時候顯然收斂了很多。
顯然在天方細心的分析與剖析之下便發現熏兒話中所透露的一些有關天蠶金絲上的信息。“我們手上的那三個天蠶金絲上一個上麵刻了六個數字,另一個是三個字,另外兩截則是奇怪的圖案,而你的竟然是資料?一截金絲上也能刻下這麼多東西?”
天方的語氣顯然是對熏兒所說的話的質疑,不過熏兒並沒有解釋,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無所謂樣子。
當熏兒說出她手上那四截天蠶金絲上的信息後,天方等人似乎瞬間知曉了有關二十多年前神農架那件離奇案件的一些小貓膩了,雖然沒有辦法證實熏兒所說的一切是否具有可靠性,但現在多出來一個可以設想的假設可能,他們的眼前似乎再次出現新的轉機。
“我知道你今晚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了。原來你也不知道最後一截天蠶金絲在誰手上,想和我們聯手是不是?”丹尼爾的圓溜溜大眼輕輕地從熏兒的玲瓏小胸脯上瞟過,恍然大悟道。
“請注意你的措辭,不是聯合,而是比賽!誰先找到,誰將獲得進入神農架野人穀的資格。”
甩下這句充滿火藥味的話,熏兒踩著皎潔的月光揚長而去,隻留給天方等人一陣冷戰!
“這真的是個娘們?!忒特馬的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