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盜賊是不是這樣想的?”芹澤神情憂鬱而悲愴地望著博物館的窗外,冥想著疑問道。
這話分明是對一個警察署高官身份的羞辱褻瀆,芹澤對肖申克警長原本就報以一種不友善的看法,他的話顯然是在責怪他攪壞了他欣賞落日的心情。
芹澤此時被攪亂了的心情和感受,就像歐幾裏得在地上畫圓,強大的羅馬軍隊攪亂了他畫圓的心情。
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芹澤的排斥似乎出於一種本能,就像他對罪惡的排斥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理由。
警長的臉色更差了,他本想借助他的力量獲知卻確定些什麼,現在反倒成了某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他的威嚴在被人踐踏。
尤其芹澤的這種踐踏,在他踐踏完之後好絲毫不存在懺悔歉意。
“我想我是打擾你看落日的心情了。”警長像碰了一鼻子灰,轉身離開。
“真巧啊。”芹澤小聲地在肖申克警長轉身的時候說了一句,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芹澤較緊牙攥緊了拳頭,心中在期盼著柯尼斯能夠從博物館帶回他想要的結果。
肖申克警長來這裏是個巧合嗎?
莫名其妙的在芹澤心中冒出來個問題,他自己聳聳肩尷尬地笑了笑,這次笑得卻比哭都要難看。
博物館,選好了書的柯尼斯催促天方離開。
天方被柯尼斯的驚擾打斷了讀書的心思,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安靜一去不複返。
唉聲歎氣地來愁眉苦臉的離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仿佛現如今的案情和心情一樣,一團糟。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總跟死亡和恐怖事件打交道的他們,很難掛著菊花般燦爛的微笑。
人能營造一種環境,同樣的環境也能攪亂一個心情。前一個比如說現在他身處的圖書館,後一種,就比如紐約博物館發生的這一檔子事。
來到紐約這鬼地方,天方總算明白了一件事,天下無處不坑。
隻有被坑完的人,沒有被填完的坑。
很多時候就在你坑我,和我坑你中度過一生。
就像天方現在,他完全覺得自己陷入了柯尼斯和其責這兩個狂坑之中。
離開方才看書的地方,天方視線微一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具身形在他初到紐約博物館的時候就留下的深刻的印象,是羅賓。
沒想到他也在圖書館,想是是在查找什麼東西,天方看他的神情十分專注,便打消了在這種場合與他打招呼的舉動。
因為剛才就遭遇到這種攪壞人心境的事情,所以他不想以同樣的行為再從他人的身上尋找那種快感,這種行為會讓他覺得罪惡。
柯尼斯注意到了天方眼神停留的地方,他順著天方的眼神看了看,沒怎麼在意地撇過頭,和天方離開了紐約圖書館。
“真巧啊。”柯尼斯簡單的笑了笑,讓天方覺得跟神經病一般。
隻是頗有些小人心態的天方仍對柯尼斯攪壞他看出的事情耿耿於懷,懶得理他。
“魚兒終於上鉤了。”
柯尼斯又莫名地輕笑了起來,讓人感覺他的笑頓時給人輕浮的感覺,絲毫不具備美的價值。
“魚兒?上鉤?”這是什麼意思?
天方真想一板磚砸過去,都是寫推理小說的,咋除了他自己之外,都喜歡賣關子搞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