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也是天方一直思考的問題,每當深思這種問題,不是解釋不通,就是先不明白。畢竟現在的證據,蛛絲馬跡太少,無法揪出某些可疑人。
美國是個講究證據的地方,取證也是必須通過正規渠道取得才能生效,很顯然,就算他能用自己的特異功能找出凶手,也還要進行取證的。
怎麼取證?
什麼樣的證據才是最有力?
這種問題肯定首先還得基於對可疑之人的發現,現在提出還為之過早。
柯尼斯的腦袋畢竟非常人所能比,偷偷很快就想出了另一辦法,那就是在這個“不能說的秘密”的秘密遊戲中,他們再設計出一個“必須說的秘密”反推理方式,就算心裏有秘密,說出來也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他的本領就是窺探人心裏想什麼,這樣一來,別人不管知道了什麼不能輕易講出來的秘密,他都能窺探到,如此一來,除盜賊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是沒有秘密的人。
秘密一旦被人知道,秘密就不再是秘密,這就意味著,這個“不能說的秘密”的遊戲,在推理過程中,反而給盜賊將了一軍,不能說的秘密轉眼間變成了不是秘密。
換句話說,柯尼斯無法窺探到心思的人就是盜賊,這樣那個盜賊不就不得不遁形了?
想到這裏,柯尼斯終於喜笑顏開起來,轉瞬間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所折服,這一招化腐朽為神奇的移花接木計策,真是絕了。
但,他高興過後,臉再次拉了下來。
因為這個計策,除他之外,現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現在的這個房間就他一個人,盜賊不可能再他們四個人之中。(他們四個人在博物館被盜後來到紐約博物館的,之前他們在世界不同的地方。)
這就意味著,他的大絕招“必須說的秘密”這個反間計,成了一個個秘密。
如果這個計策是盜賊沒有想到的,而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如果他這次膽敢再無故違反遊戲規則,那麼他是不是就跟今天的館長一樣,會遭到盜賊無情的出局懲罰——死亡!
這一點,突然意識到,是種可怕的警告訊息。
幸虧沒有頭腦發熱,跟別人說。
柯尼斯不由糾結起來,他糾結的原因如下:如果他想到了對付盜賊的辦法,而盜賊本身並沒有想到,這便就成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說了的後果再明顯不過,不說的結果似乎更明朗一點。
柯尼斯想了想,還是千萬別說出口得好,畢竟生命無價,盜賊可不會給他原地滿血複活的機會,這個推理遊戲也沒有這種功能。
第二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他和天方討論過,也就是沒用弄明白十二年前“玩過”的遊戲,現在為什麼要故伎重演。
尤其還是同一個地方,並且手法存在類似情況。
這一點原因暫時隻能解釋為:盜賊想重溫之前犯罪的快感,畢竟變態的人都是用變態的思維方式尋求他所謂的快樂。
跟變態說什麼仁義道德和規矩,這不分明尋求變態樂趣嗎?
柯尼斯想了想,再糾結這種問題,馬上自己就被盜賊弄成變態了。
柯尼斯想的問題比其他人也許要多,也是有他自身的原因的,首先,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出生地紐約,再者就是這個案子還重複性的上演,這種死亡遊戲可沒有真正的遊戲給人快感的感覺,他身處這種推理遊戲中,有的隻是恐懼與忌憚,畢竟盜賊設計出來的推理遊戲是死亡的另一種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