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至少這樣在想,因為他來紐約的原因就比較特殊,但是他卻不能老老實實將自己來紐約博物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更不能讓警方知道。
是不是唯獨他一個人遭遇了這種奇怪特殊的事情,現在也無從確定。
不過他們來到這裏的原因,似乎都指向了那個一直躲在幕後的神秘者。
“既然我們在這樣一個巧合的場景相遇,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是出於什麼原因來這裏的呢?”天方為了確定自己不是唯一一個收到匿名郵件的人,故意問道。
“這也真是我想要問的。”拿下嘴邊上的煙鬥,柯尼斯深沉的麵孔顯露出一絲不解。“我覺得我們來到這裏絕非巧合,而我想說,我是在半個多月之前收到了一條匿名郵件,說紐約博物館舉辦一個推理遊戲。還說······”
“還說,紐約博物館會發生一件大事件是不是?”柯尼斯還沒有說完,天方便搶先說出了他正猶豫的話。
就在四個人一見麵就在博物館熱聊,一旁的警長顯然有些不悅,那張擺著威嚴的皺臉,很明顯是對他們的出現感到可疑。
“咳咳······今天,這裏發生了被盜案,你們可都信誓旦旦地說找出凶手的,不是在這裏敘舊或是閑聊的吧。”警長有意的提醒,臉上掛著幾分怒意,打斷了四個人對來到此處的可疑進行的猜測。
“抱歉,警長。我想我們得告訴警方一些事,這些事倘若現在不如實交代,我想我們都得擔當某些刑事責任了。”丹尼爾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意在表情,他現在遇到了一些事,必須當麵說清楚。
“我們來自不同的國家,但是我們有個同樣的職業,都是推理小說界的佼佼者。”柯尼斯毫不謙虛的將他們的身份都說了出來。
“這個我早就已經知道,而且以現代信息技術的水平,我隻要通過網絡就能查到你們的信息,這個我確定你們騙不了我們。”警長擺出一副官威,卻將方才那副掩藏在蒼老麵容中的無能和愚蠢暴露無遺。
“我們來到這裏並非一個巧合,因為我們都是通過一個匿名郵件,才來到紐約博物館的。”芹澤多摩雄掃了掃剩下的三個人,似乎對他概括的話充滿信心。
天方附和地點著頭,並補充道:“芹澤說得不假,而且我們的郵件中都透露一個信息,那就是在半個月之後的紐約博物館會發生一件大事件,現在來看,那條匿名郵件中所說的大事件,應該就是藍魔之淚被盜的事情。”
聞言,紐約警長的臉上立刻布滿蔭翳。“果然是早有預謀,那條郵件還在嗎,根據郵件的地址,警方一定會將他們抓住的。”警長頗有信心的為之一怔,大概是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激動難耐。
四個人微一互望了幾眼,那四雙眼睛中仿佛重複著一個殘酷的答案。
從其他幾個人的眼神中,天方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瞬時平穩了下來,看來其他三個人也跟自己有著同樣的遭遇。
“難不成,郵件都不在了?”警長從他們的眼神中讀懂了其中的意思。
“事實上,那條郵件沒有地址,在我們看完後的幾分鍾時間裏,自動銷毀,警方想根據這條線查,沒戲。”丹尼爾十分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那雙狡猾的明亮眼鏡,讓人忍俊不禁。
“我現在明白那個郵件中所說的推理遊戲是什麼了。”柯尼斯又將那個黑色的煙鬥叼在嘴裏,他說話總喜歡說了上半句,接著下半句停頓小會兒再說。“這個盜賊真是瘋狂,他的推理遊戲應該就是現在博物館被盜的這個案子。”
其實,當芹澤多摩雄、丹尼爾和柯尼斯在說他們來這裏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那個發匿名郵件的神秘者,在博物館舉辦一個推理遊戲,以此作為吸引他們來這裏的噱頭,那麼他呢?
為什麼是以他父親失蹤的秘密作為陷阱,讓他頭腦發熱,絲毫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來到這裏?
天方這一次徹徹底底被自己的魯莽和衝動打敗了,他在無形中已經再一次進入一個迷茫的漩渦之中。
當四個天才一同啞聲,陷入各自的沉思和推理世界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的一個警員的說話聲打斷了所有的沉默和思索。
“報告警長,剛才的那根金色絲線,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