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沒準備和他打口水仗,甚至連這個人模狗樣的警長的名字都不想知道,他隻想盡快地在周圍觀察一下,順便能到失竊的具體方位仔細搜索。
他在進入博物館內部的時候不巧瞥見羅賓站在不遠處搓著手,然後漫不經心地瞅了一眼這個也許做警察期間撈了不少油水的警長,忍不住拿他與瑟瑟發抖的羅賓對比了一番,他對那名好心幫忙的羅賓多了幾分同情,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或許正應了中國的一句古話“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這樣的一個人頭豬腦的警長管理紐約安全,那群盜賊不打紐約博物館的主意還真不如早點在夜店大波妹子的兩個大波中間悶死算了。
天方跟著那位警長準備到被盜現場勘察之際,門縫處恰巧鑽進一股柔和的風,警覺性極高的天方手背瞬間被什麼東西觸到一般,他猛然地撇過頭,那門的把手上浮動著一根跟蠶絲差不多粗細的金色絲線,六七厘米的樣子。
臉上終於被一陣意外發現欣喜起來的天方,嘴角微微一斜,道:“你覺得這金絲會是什麼?”
天方十分小心的從門把手上取下這半截金色絲線,故意擺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試探地問起身旁的俊秀青年。
“或許是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吧。”他臉色和悅地回答,那副始終很少露出微笑的冷峻麵孔,讓人覺得藏著深沉的秘密。
“看得出來,你對斷案有些了解。”天方擠出一抹陰謀笑意,別有心意的回答。
“我想大家應該彼此彼此吧。”將雙手插在胸前,青年仰首,示意天方在警方麵前最好安分守己,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對於青年所表現出來的友好和提醒,天方自然欣然接受,他很授意地將發現的金色絲線交給麵前的警長,並附和上一抹猥瑣的淺淺微笑。
那位衣冠楚楚的警長表情顯得怪異,那雙眯成細長線條的眼睛在天方手中拿著的那根金色絲線上定格了幾秒,隨即將驚喜與不可思議的神情掩藏,顯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道:“過來一下,把這根金色絲線交給刑偵科的人查一下。”
“是!”警長隨手一招,來了一位年輕的白人警官,小心翼翼地用取證袋將那根金色絲線裝好。
“小夥子,不簡單呐!”警長舒爾雙眉一展,露出一副老辣陰險的詐笑。
“這都是一個推理中最基本偵察。我是推理小說家,這點難不住我。”天方扶了扶耷拉在鼻梁上的黑邊框眼睛,淡淡的回答。
“那就難怪了。真有點福爾摩斯的影子。”警長不住的誇讚,似乎瞬間發現了這場盜竊案的救命稻草。
俊秀青年雖然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紐約博物館的裝飾,乃至周邊防彈玻璃中的油畫雕刻,但那雙善於覺察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對警長表情的觀察。
對於俊秀青年表現出地這種素質,天方自然能夠感受其優質的偵探品質,他此時更加確定這個俊秀青年的身份了。
“你讓我感到熟悉。或許我們見過,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天方用日語認真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芹澤多摩雄。”俊秀青年冷冷的回答,如他那副與人格格不入的表情一般,很是冷漠。
“不過,你可以喊我芹澤,我並不介意別人喊我親昵一點,其實我的內心並不像我的表情那般陰冷。”芹澤似笑非笑的回答,那張臉上的空洞讓人很難理解,這個日本推理小說界國寶級年輕作家,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癖。
和天方猜測的一樣,這位傳說中的日本推理小說天才,他早已耳聞,這也難怪會讓他第一眼看到就覺得眼熟。
很明顯,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相遇,並非是個偶然,然而之後的一連串事情才讓他們發現,這次他們的相遇之時陰謀和危險的開始。
忽然間聽到兩人用另一種奇怪的語言一起交流,那位被博物館被盜案弄得一頭霧水的警長,心境立刻被什麼東西哽了一下。
“我們的偵察工作到現在沒有任何進展,這個盜賊十分狡猾,真希望你們能給點建議,是我們有什麼地方疏忽嗎?”見天方和芹澤多摩雄的表情怪異,警長發白的雙眉略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