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的紐約天空彌漫著淡淡陰沉,將本來該是一片晴朗的晴空渲染得幾分蕭索。
一群警察圍堵在紐約博物館的四周。
警察們的臉上帶著些許深沉和尷尬,像今天的詭異天氣一樣,讓人頓時產生一股莫名的怨氣。
看著警察和博物館保安們的尷尬麵容,對於那些等在外麵排著長隊,正準備進入紐約博物館參觀的遊客來說,紐約警察的表情無疑掃亂破他們本來參觀博物館的美好心情,這種坑爹的等待場景若是不幸發生在咱們國家的某個旅遊景區,那還不得板磚上頭。
虧得咱們不少同胞都是理性節操尚未碎落一地的文明人,不然還真有可能在博物館的門前的石柱旁撒泡尿,順便再刻上“某某到此一遊”的見證。
“我很抱歉,各位遊客,昨晚博物館發生了失竊案件,現在你們不能進去參觀,我們紐約的警方正在現場偵察。”
一位負責此次紐約博物館被盜事件的警官用一口充滿歉意的拗口中文致歉道。
在門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天方頭皮瞬間一麻,這種震撼性的事情,似乎讓他不寒而栗。
因為此刻,天方的腦袋裏浮現的是半個月之前,那條莫名郵件裏的內容。
“紐約博物館將發生一件大事件!”
正當天方那顆忐忑的心陷入一陣無名驚恐時,等待已久的遊客大聲抱怨起來:“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瞧把你們這群沒有的東西給折騰的。你們是不準備讓我們進去了嗎?我的父親可是一名議員,你們到底想幹嘛!”
似乎被人群的怒惡所威懾住,警察灰溜溜地鑽進博物館,他自己似乎也覺得讓眾多的遊客在這裏等待,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此時被圍堵的遊客包夾在中間的天方,根本無法動彈,他很想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這種缺乏慎重思考的行為,畢竟在紐約博物館發生盜竊之前,他就已然知曉紐約博物館會發生一件“大事”。
這種離奇的怪事,讓得他渾身不由戰栗。
到底是誰設下這種陷阱,或者說是誰有意讓他來紐約博物館,並且正巧讓他遇到這種盜竊案?
難道這一切就是盜賊所為?
是某個牛逼烘烘的盜賊想要在他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犯罪的藝術震撼力?
這種猜測顯然太過於可笑,雖說自己是個名氣不小的推理小說家,但論國際影響力,怎麼也不會找他來見證這種“刺激”的時刻。
天方顯然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與半個月前郵件裏的內容絕非巧合。
那麼,他被那個神秘之人“請”到這個案發現場是為了什麼?
天方腦袋已經炸開了鍋。
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遊客等待已久終究需要完美答複和安撫的警方,在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強大的壓力之下,不得不將被盜的確實情況告訴所有的遊客。
隻是,方才那位負責案情的警官被人群的質問得灰溜溜的警察沒再出現,在博物館門前應付怨聲載道的遊客的中年男人,像足了一位善於玩弄文字的政客。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博物館裏到底什麼東西被盜,而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進去?”人群中,一個清脆的年輕口音在周圍響起,語氣帶著幾分埋怨。
“我想這個,我已經沒有必要跟各位隱瞞了。”那位西裝革履的老練中年人尷尬的冷笑了一聲,道:“博物館被盜的是世界四大名寶石之一的——藍魔之淚。”
“什麼?”剛才發問的那個年輕人驚疑地大叫了一聲,顯然是被中年人的話給弄得吃驚不小。
聞言,那些等待已久的遊客也都大吵大嚷起來,他們的惱怒與氣氛很明顯被這樣一個噩耗給氣得缺失了理智。
“我們不遠萬裏來到這裏,就是想一博眼球,看一眼傳說中的名寶石,現在你們竟然說寶石被盜。真是豈有此理。”
許多慕名而來的那些貴婦們,氣得說話時渾身的贅肉戰栗,顯然是不滿足負責這件案子的負責人以這樣的口吻來搪塞他們。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進去了?”人群中那些按耐不住怒火的人們,又一次熙熙攘攘起來,遊客的失落情緒再度因為怒氣而變得更勝。
那個中年負責人陷入一陣解釋與搪塞的說辭之中,鏗鏘的說話聲在博物館門前回旋了半晌,終於將那些差點失控準備衝進博物館的遊客說得平靜下來。
“不愧是個深謀遠慮,油嘴滑舌的政客。”天方小聲地嘀咕了幾聲。
雖然遊客那股因為沒有達成願望的惱怒之心被中年政客稍稍平複,但還是有些人在其中小聲嘀咕,他們顯然不甘心今天的倒黴遭遇。
隻是遊客大多都是為了一睹寶石藍魔之淚的風采,而恰巧藍魔之淚被盜,這種“巧合”的事情不得不感到驚詫。
“藍魔之淚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多人慕名而來?”頷首沉吟了起來,天方捏著下巴,實在想不明白。
他來這裏完全是一個特例,因為他遵守郵件裏的要求來紐約博物館,根本不是為了旅遊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