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誰都走不了!”宏師話音剛落,李長老便陰森森道。
宏師身體一晃,迅速向前衝,但他的身影卻驀然停頓下來,因為,他的前麵,出現了一個人。
“哈哈!這麼急?想去哪?我們的勝負還沒分出來,你休想過去。”
金銘的反應,卻也不比宏師慢,在宏師臉色大變的時候,他便對現狀有了一個判斷。
他的麵色蒼白的起來,又顯得十分猙獰,此時他看住宏師那焦慮樣子,心中充滿了快意。
你雖比我強,但我也不是你能隨後可以捏的軟柿子,你想過去,我偏不讓你過。金銘此刻的心中,就是如此想。
“給我滾!”
宏師爆喝一聲,其修為驀然全力暴發,對著金銘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但金銘的卻憑著接近破氣小成巔峰的實力,苦苦糾纏的宏師,讓其無法脫身,但在宏師暴怒的猛攻下,金銘的傷勢,也變得越來越重。
戰場上的眾人,也發現了這一點,特別是希豐羽,當他看見那個出言諷刺李長老的小小身影時,其麵色也猛然一變。
旋即,他心中一狠,一咬牙關,直接放棄眼前的對手,全力展開其修為,化作一道長虹,向著那道小小身影直奔而去。
因為,那道小小的身影並不是別人,而是那位老人的孫子,是青柳部落中,擁有驚天潛力的少年。
他就是良材!
雖然,良材平常對他們父子倆,從來都沒有給過好眼色,甚至常常看不起他們,哪怕他的心中,也不是太喜歡這良材。
但,這便不是代表,他能夠對於良材的生死,置於不顧,特別是當那老人賜予他兒子那本功法後,他對於那老人的敬意,更是越來越濃。
年輕時,他便與宏師天天作對,總希望自已能超越他,能得到那老人的器重,但,無論他如果努力,那老人依然對他不屑一眼,於是他的心中,雖然沒有對那老人產生恨意,但也難免覺得有所不甘心,覺得那老人偏心。
直到不久前,他兒子終於得到了那老人的認可,便傳下那功法,他心中那對老人的一絲不滿,便隨之消失。
原來,那老人便不是偏心,不是偏心於宏師,隻是自已的天賦,的確無法入到那老人的眼內,想通後,他心中不禁充滿了苦澀。
那功法,他也大略過了一下目,當時,他便被深深的震憾到,其心中的激動,簡直無法形容,比他兒子的心情,更為振奮。
但他隨便掃了一眼後,便讓他兒子豐天迅速收起來,叫他不要對任何人說。
因為,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他十分清楚。
當時,豐天還曾建議叫他也一起修練,但卻被他一口拒絕了。
他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通過這數十年來的觀察,他也對那老人的脾氣有了一絲了解。
如果他兒子,在沒有經過那老人的同意之下,私下把那功法傳給他偷學,恐怕那時候,還會因此連累到他兒子。
也許在別人眼中,那老人隻是活得久遠一點,有了一些閱曆,但他自身憑著多年來的觀察,終於也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那老人便不是一個尋常的人,眼前的平凡,也隻是在無形中襯托出他的不凡。
深知這一點後,他便對他兒子進行了如地獄式的修煉,希望有朝一日,他兒子能夠代替他得到那老人賞識。
而這一點,他兒子也的確做到了,他也為他兒子感到十分驕傲,但眼前還隻是起步,他不希望,剛燃燒起的火焰,就那麼隨風熄滅。
特別是眼前這個情況,哪怕用上自已這條命,也要護著那少年,這就是他此刻的真實想法。
他沒有去想,良材為何會出現在戰場上,而不是待在安全避難區,這一刻,他想的隻是,如何去護著那少年。
“想走?”
可是,他身形剛動,他的對手也好像看出了一絲端倪,生生把他的腳步逼退,轟鳴間,希豐羽更是節節敗退,直噴兩口鮮血。
但他的意誌,卻沒有一分動搖,一息後,他再次強行承受了那左天師一擊,強忍著身上的傷,化作一道光速,向前狂奔。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後方傳來一道冷哼聲,旋即,一連串的爆鳴聲響起,赫然是在空中高速追趕,而引起空間的嗡鳴。
說起來慢,但所有的事情,全在一瞬間發生,當良材突然出現時,到現在也隻是剛好過了兩息。
但在這一刻的時間內,所有人的心思都被他牽引著,金銘部落的從人,多數露出落井下石的嘴臉,但青柳的眾人,內心卻充滿了擔憂,因為青柳所有的族人,都知道那少年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