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一次的南湖血案,就是因為他,回來了。”聽完李風泉的話,會議室裏瞬間陷入死寂。
誰能想到今天的慘案竟然是二十年前的一樁舊案的延續。
而符小弟和胡斌關心的不是這個案子,而是李風泉剛剛講的新交規。
我的媽呀,不關遠光燈直接就是死刑了。
跟這裏的交規比起來,闖個紅燈扣六分罰兩百的所謂最嚴交規根本就是個笑話啊。
符小弟不會開車,還沒有什麼,隻是驚訝了一下新規的嚴厲,可胡斌的額頭,汗都冒出來了,因為他就是那種夜間會車時,不會關遠光燈的人,所以他脫口冒出一句:“不就是沒關遠光燈,至於判個死刑嗎?大不了多賠點錢。”
李風泉的視線瞟了過來,無悲無喜:“二十年前,齊天勝跟你說了一模一樣的話,所以,我用當時的徐少明廳長的話回答你:之所以製訂這麼嚴格的交規,就是在告訴所有人,每個生命都是平等的,你在觸犯這個規定時,就是在蔑視他人的生命,也同時蔑視了自己的生命,既然你自己都蔑視,那我們為什麼還要替你珍惜。”
胡斌還是不服,梗著脖子又說:“那怎麼能比,普通人創造出來的價值能跟一個精英創造出來的價值相等嗎?”
李風泉的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悅:“胡文小姐,當年的齊天勝說出這話,我還可以理解,畢竟被判死刑的是他父親,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也會有這種念頭,別忘了,你也是個普通人。”
胡斌愣了。
沒錯,他現在連自己的身份是啥都不知道。
至於在現實的世界,他卻是那種可以享受到特權的二代。
看到胡斌發愣,李風泉又說:“在法律的麵前,沒有精英和普通人的區分,社`會要進步,隻有精英的努力也不可能,如果一定要做一個區分,我認為,精英應該算是人的大腦,普通人是完成大腦命令的軀幹和四肢。”
胡斌又開始爭辯:“可沒有手,人還可以活,沒有了頭,人就死了。”
“你也別忘了,沒有了手,你也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好了,這個爭論先到這裏,以後找個機會,我們再好好的討論一下。”可能是因為胡斌的言論讓他不喜,李風泉說完這句後,把手一抬,製止了胡斌繼續說話,轉頭對顧戰龍說:“小顧,我接到你的電話,趕過來時,已經讓小莫他們也一起出發,等他們過來,你們先負責把善後工作做好,許書記、陳市長那我會親自過去。”
顧戰龍點頭稱好,又說:“李廳,那我們是不是要通知一下雪濱市,好讓他們做好防備的工作。”
“雪濱市?”李風泉搖了搖頭:“這隻是齊天勝打出來的一個幌子,為的就是要讓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雪濱市,別忘了,雪濱市又不在南湖,而且還隔了近兩千多公裏的路,就算齊天勝這些年裏混的再好,也沒必要把一個案子的影響力擴散到全國,就憑他,還不可能跟國家鬥,我等一下要去找個人,隻要找到他,我們就可以知道齊天勝在哪。”
……
符小弟又見到嶽玉盈了。
李風泉趕到會議室沒有多久,閑扯了幾句,就開始了正式的布署,當然也就示意符小弟和胡斌可以離開,並讓他們倆每天一早到市局去找他,至於為什麼,他神神秘秘的沒說。
然後,等符小弟和胡斌一頭霧水的準備出門時,他又笑眯眯的加了一句:“要是沒什麼其他的事,你們可以去離明王北路不遠的時光樂園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