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無音最近和景銀,以及法修,除去給武寧柔必要的檢查,幾乎都是一大早便離開了神水宮,而後再到了很晚的時候,又回到神水宮中。
這點事情,不光是武寧柔覺得奇怪,連朱秋和夏婉婉在一旁看了,也覺得有幾分好奇,可是她們卻不知道,寐無音這些人,整日裏都在忙碌些什麼。
距離洪汝軒消失,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三夜。
寐無音他們,整日都在出去打聽消息,卻一點兒有關洪汝軒的消息都沒有打聽到。
按理說,法修和洪汝軒都有練過佛術,對於洪汝軒的消息,多少都能夠感覺到一些,可是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
至於這一點兒,要麼就是洪汝軒將自身散發的氣場隱藏了起來,要麼就有一點,就是他發生了意外。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皆有點兒焦急,而洪汝軒之前離開的時候,便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以連那信紙上的內容和話語,都無比的簡單,隻是寐無音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待到第四天的時候,神水宮裏便傳來了消息,在附近的河邊,發現了洪汝軒的衣服,還有一具被泡爛的屍體,那屍體已經發臭腐爛,麵目也全非,可是他身上的衣服,恰好就是當初離開時所穿的那件,而且根據法修的感應來看,根本就收不到任何有關洪汝軒的信息。
這般說來,洪汝軒的確是死了,而且還發生了意外,寐無音他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表現的情緒難免有些沉重,誰能想到,等了那麼多天,換來的居然是這個結果,生命在天地之間,也顯得這般的渺小。
他們將洪汝軒下葬的時候,還不能夠按照王爺的儀式舉行,畢竟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洪汝軒死了,若是將洪汝軒風風光光的藏了,想來武寧柔必然也會知道這件事情,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和當初洪汝軒的初衷相違背?
寐無音站在洪汝軒墓碑的麵前,甚至還在心裏答應著洪汝軒,待到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後,那個時候武寧柔也知道了實情,定會回來,將洪汝軒按照王爺該有的尊重都給他,隻是這樣一來,便要委屈了洪汝軒,再等上一段時間。
寐無音想著的時候,不由的歎了一口氣,看向了遠處神水宮的方向,便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景銀,法修,我打算,將武寧柔接到齊國去住,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是意見?”
若是長期叫武寧柔呆在神水宮,也總歸不是辦法,雖說寐無音擅長醫術,可若是到了武寧柔臨產的時候,也總該是個問題。
景銀和法修,之前便已經聽洪汝軒講過,怕是日後王妃的事情,便要交給寐無音照顧,畢竟眼下洪汝軒離開,再加上王妃肚子中又有了胎兒,若是叫武寧柔孤苦伶仃的過完一生,她還這般的年輕,倒是有些不公平,想來,她為了洪汝軒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付出一切,這樣的女子,為何不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景銀和法修都沒有什麼異議,搖頭的時候,景銀便繼續說道:“既然是那樣,為了叫王妃不再起任何的疑心,還是我同法修二人,一同去齊國才是,這樣的話,若是有什麼事情,也能夠保護在王妃左右。”
“如此甚好。”寐無音點頭的時候,幾個人便朝著神水宮走去。
待到他們到了神水宮之後,那武寧柔還在同朱秋說話,而武寧柔的興趣倒也是極高,甚至是拿起了古箏,緩慢的彈奏了起來,談著的時候,還不忘同朱秋說著,自己這是在胎教。
此刻的她,還不知道,洪汝軒出了意外的事情。
寐無音見武寧柔彈了好一會兒,結束之後,才坐在了武寧柔身旁,掩蓋住自己麵孔上有些傷心的情緒,看著武寧柔的時候,便問道:“武寧柔,你不是前段時間,還想去看洪王爺的嗎?若是現在,可能有能夠和洪汝軒見麵的機會,你可願意去看?”
“你的意思是說,洪汝軒的病況好了一些,我們能去探望了嗎?”武寧柔聽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高興了起來,看著麵前的寐無音,便急忙說道:“我當然願意去了,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去,真是太棒了!”
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看到洪汝軒了,現下聽寐無音這般說,怕是洪汝軒的病況又稍微好了一些,如此一來,豈不是事情也跟著一起出現了轉機?
心中光是想想,便覺得興奮不已。
“那隱居山林的高人不是別人,正是教我醫術的大師之一,洪汝軒此刻已經被送到了他那兒,負責護送的下人們按照大師的口信,說若是可以的話,便叫你們見上一麵,隻是這見麵的時間,還說不準,而且恐怕每次見麵,可能就隻有一天的時間。畢竟,這也是為了病人著想。”寐無音早就想好,該如何勸服武寧柔同自己一起走,眼下便按照之前已經想好的,都統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