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武寧柔的這番話,就算要麵臨再大的艱難險阻,洪汝軒也絕對不會放棄,他絕對會平安的出現在武寧柔的麵前。
眼下發生的事情,嚴重性誰都難以預料,可是洪汝軒卻清楚的明白,他不是一個人在孤軍作戰。
想到這兒的時候,洪汝軒幹脆開口說道:“你繼續去冷芳苑保護王妃,至於本王這邊,還有法修,叫她不用擔心。”
景銀聽到洪汝軒這般說來,不由的眼前一亮,看來,洪汝軒並沒有被眼下發生的事情所迷惑,王爺終究還是王爺,哪怕麵前迷霧重重,他也是能夠無比清楚的看得見遠方,景銀的心中不由的振奮了一下,想來王妃確實是沒有被王爺誤解的,便間斷的回答道:“是!”
“尋找虎嘯的事情,就由本王來安排,倒也不必驚動武方寒,”洪汝軒想到這兒的時候,眉頭略微動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答道:“還有,碧晴苑這段時間,你可曾打聽過,可有什麼人進進出出?”
連洪汝軒也覺得蹊蹺,這樣的東西本不該出現在冷芳苑,平日裏的時候,武寧柔也是有獨自一個人收拾床鋪的習慣,好幾次洪汝軒都是看在眼裏,甚至還誇著她“賢惠”,這才多久的時間,那床鋪和床板的下麵,便出現了這兩個荷包?
想來,也是不久才發生的事情。
景銀送王妃和朱秋回去的時候,便發現門口看門的侍衛有些驚慌的模樣,察覺到有些許的異常,景銀便稍微試探了一下,卻也意外的問出了有關丹兒早上尋簪子的事情,他既然問到了這兒,便也確定,那丹兒在侍衛的監視之下,走到武寧柔的房間內,將丟了的簪子撿了回去。
一來二去,景銀便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清楚,雖然在這之前,並沒有提及過有關冷芳苑內他人進入的事情,可是這飛羽主子突然出現,想必也是有些蹊蹺的,景銀便幹脆直接對著洪汝軒說道:“回王爺,屬下並未打聽,隻是送王妃回去的時候,不巧聽說,今早的時候,飛羽主子因為病情發作,到那冷芳苑中去了一次,還將簪子落了下來,以至於後來想起的時候,還是丹兒特意過去找的……”
“竟然有這麼一回事?”洪汝軒聽見景銀這般說著的時候,不由的犯起了疑惑,那飛羽好端端的,為何會到了冷芳苑內?
冷芳苑的位置原本就偏僻,若是飛羽病情發作,也不應該去找武寧柔才是,更何況,她出現的時候,為何不是自己在冷芳苑內的時間?
事情怎麼會如此的巧合?
算起來,飛羽就算從自己的苑落走到武寧柔那兒,也需要花上半柱香的時間,她倒是樂得好興致,居然肯走這麼遠的路程。
問題顯然就出現在飛羽和丫鬟丹兒這裏。
想來,若是有人故意趁著武寧柔不在的時候,將東西偷偷摸摸的放進去,也是有可能的了,丹兒不正是有這個嫌疑嗎?
哪怕還有侍衛跟著,說不定她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就是怕別人懷疑,可是說到底,還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
洪汝軒皺了眉頭,沉思了一會兒,看著景銀的時候,便命令道:“景銀,你且派人兵分兩路,暗地裏觀察一下飛羽和簫晴晴,看看她二人是否有什麼往來,另外,再找禦醫確認一下,這飛羽到底是不是在故意裝病,簫晴晴那邊,先看看她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另外,將其的來曆也好好的調查一番。”
想到這兒的時候,洪汝軒便又忍不住問道:“此外,還要辛苦你親自去那蕭府跑一趟,再派幾個高手暗地裏觀察一下蕭正等人,看看他們平日裏都和什麼人來往,不管哪裏,隻要有了消息,便要急的,及時派人同本王彙報!”
洪汝軒說出這一番話語來,是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
從始至終,他從來都不希望,自己會將懷疑的目光轉移到簫晴晴的身上,畢竟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碧落的妹妹。
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傷害到了周圍的人,也傷害到了他的武寧柔,若是洪汝軒再袖手旁觀的話,豈不是說不過去了?
對於簫晴晴,洪汝軒隻是懷疑,卻也並不確定,到底調查出來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
他對於碧落,一直心懷愧疚,當初接近碧落的時候,還是因為受到情報,若是有異國的亂黨,潛伏在這青樓內,通過拉攏喜歡喝花酒的官員,打聽朝廷中的事情,若不是如此,洪汝軒也不會出現在那青樓內,和碧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