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找個地方解石試試手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從不遠處傳來,幾個人很快就發現附近有幾家賭石店鋪裏的人都走了出來,還匆匆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過了一會,還有更多的人從店裏走出來,也都是朝著一個地方匆匆而去,甚至有少數幾個人是跑著過去的。
“看樣子有人賭漲了。”蔡西朗突然咧嘴笑了笑,臉上還有些羨慕。
柳安凝心中一喜,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蔡西朗笑道:“放鞭炮就意味著賭漲,不信的話我幫你們問問。”說著他就伸手攔住一個剛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用當地的方言問了幾句。
這些方言謝君宛幾人自然是一句都聽不懂,隻能耐著性子等著。
聽蔡西朗與那人嘰裏呱啦說了幾句,那人就匆匆的走了,蔡西朗這才回頭對幾個人說道:“就在前麵不遠有一家解石廠,聽說有人解出了一塊玻璃種,這些人現在都急著去看呢。”
“玻璃種?”
盛鵬春愣了一下,隨即朝著梁景遇看去,兩個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
玻璃種翡翠,那可是翡翠中最高級的級別了,這樣的翡翠平時都是可遇不可求,就算是平洲賭石公盤上也未必能遇到一塊,
就是瑞麗賭盤這個國內最有名的賭石盛事,曆屆大公盤最好的成績也不過賭出五塊玻璃種。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才剛剛到瑞麗不到兩個小時,就聽到了解出了玻璃種的消息,盛鵬春猛然回頭看了看這些人走過去的方向,眼中滿是急切。
蔡西朗不是第一次當向導,他雖然性子憨直,但人並不笨,又為很多前來賭石的人服務過,一看盛鵬春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的想法,笑嗬嗬的問道:“盛哥,解石廠我知道在哪兒,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看?”
“好,那我們快點過去看看吧。”
盛鵬春立即點頭。玻璃種,這可是玻璃種,遇見這樣的翡翠,哪怕不是自己解出來的他也想去好好的看一看。隻要是喜愛賭石,喜愛翡翠的人,恐怕都拒絕不了玻璃種的誘惑。
梁景遇做事周詳,原先柳安凝還覺得找個向導多餘,這會兒向導的作用終於顯現出來了,見四人都沒有意見,蔡西朗立即帶著一行人朝著其他人去的方向走去。
沒一會,他們就來到了一家解石廠,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很老式的大鐵門,此時大鐵門大敞開著,解石廠裏麵站滿了人,外麵還不斷的有人往這邊走來。
大鐵門的左邊豎著一個破舊的木板,木板上用朱紅色油漆描了五個歪歪斜斜的大字——胡氏解石廠。
“胡家在瑞麗很有名,算是個大家族,這條賭石街上一共有五家解石廠,其中兩家是屬於胡家的。”
蔡西朗又輕聲介紹了一句,他是本地人,對瑞麗賭石非常熟悉,雖然他不賭石,但是介紹起這些基本情況倒也駕輕就熟。
“五家解石廠?”
謝君宛微微一愣,想不到這條街看起來不大,竟然有五家解石廠,看麵前這家解石廠的規模就知道,剩餘的幾家也不會小,很難想象這麼一條破舊的老街,居然能養得起這麼多家的解石廠。
不過謝君宛此時並沒心情去考慮這些,他們已經進了解石廠,不用去找就知道哪裏解出了玻璃種。在右邊一個大涼棚下麵,已經聚集了至少一二兩百人,還有好多的人在外麵想往裏麵擠。
找到地方,謝君宛的步子不自覺地加快了,現在那邊人已經很多了,去晚的話,恐怕就看不到裏麵的解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