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那中年男人一臉的不甘心,惱恨地瞪著謝君宛。
謝君宛聳了聳肩:“該說的都說了,我到底有沒有胡說,想來我的幾位同事都能看得出來。”說到這兒,謝君宛微微一笑,語氣頓了頓,接著意有所指地道“當然,完全不必上手,隻需要看就能看得明白。”
那中年男人轉動著眼珠,一雙眼睛盯著謝君宛看了數秒,僵持在原地沒有說話,可是神情之中卻有著明顯的抗拒和惱怒。
李萱冰和宋樂尹二人一頭霧水地盯著兩人,可是聽到謝君宛剛剛的那番話,她們倆越聽越覺得謝君宛話裏有話,似乎在打什麼啞謎。更讓她們覺得奇怪的是,謝君宛分明已經鑒定出了那香爐的真假,可是這個中年男人還不走,而且看起來很不甘心的樣子。
謝君宛倒是一點也不奇怪,她嘴角噙著笑意,眼睛裏卻是浮起冷光,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這人分明不到黃河心不死。
“那是我們隊長,你若是不信我,隻管去找我們的隊長鑒定,不過我們隊長的水準比我高,既然我都能用看就能確定您這香爐的真假,我們隊長肯定也行。”謝君宛戲謔道,“要不,我去給我們教授來給您鑒定鑒定?!”
謝君宛特意將教授二字說得特別重,那男人心中一驚,慌亂地抬頭看了謝君宛一眼,開口道:“教授就不用了,隻是我不明白,你們這些鑒定師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專業,我還沒聽說過鑒定古董光用看就能判定真假的,你們這樣馬虎,確定不會出紕漏嗎?”
不肯讓謝君宛找教授,但是又不死心,這人也沒說不讓丁亮鑒定,隻是一聽說不上手,就不樂意了。
謝君宛知道這人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偏偏就是故作不知,納悶地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您說我們這樣不對,那我們應該怎麼鑒定?”
那邊丁亮鑒定完手中的東西,察覺到謝君宛這邊似乎遇到了麻煩,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那中年男人飛快地瞄了丁亮一眼,眼中精光一閃,冷哼一聲道:“我沒什麼意思,你們鑒定沒有按照規矩來,反正光用看的就是不行!”
謝君宛了然點頭,笑問道:“這位先生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是有一點我很不明白,不知道您能不能解釋一下?”
那中年男人一臉警惕地盯著謝君宛:“你有什麼不明白?”
謝君宛看了一眼四周正看著她這邊的民眾,朝著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驀地揚聲道:“這隻鼎式香爐我已經鑒定為假,可是從剛才您將香爐拿過來到我開始鑒定,您就一再強調要上手摸,但是這隻香爐明明沒有達到必須上手才能鑒定的地步,但是您卻因為這個理由一直說我沒有真本事,鑒定不準確,詆毀我不按照規矩來,甚至還想要拉我的同事過來摸您這隻香爐。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您這般急著讓我們上手,難道是因為您這隻香爐……有什麼問題?”
前麵鑒定的人抱著贗品過來,不論那些人知不知道他們手中的東西是贗品,謝君宛都不計較,總有那麼一些人想要鑽製度空子想從中貪點小便宜,謝君宛不認為這些人有多大的過錯,所以都能用十分委婉的語氣送人。
可是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不同,他分明是在給學員們設套,若非遇到的人是她,指不定就有人被坑了。她一再給對方機會,可是對方卻是老油條,根本無動於衷,既然這樣,那就休怪她不客氣。
那中年男人聞言頓時瞳孔猛縮,強作鎮定地道:“我這香爐怎麼會有問題,小姑娘你不要胡說八道,別以為你年紀小我就不敢打人!”
赫,還要打人?謝君宛看那男人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分明是心虛了,她謝君宛雖然看起來年紀小,可是卻是經曆過生死的人,怎麼可能被這男人一陣怒吼威脅就嚇得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