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蘇嵐走到了一處小橋之前,橋下溪水流淌,青苔蔓延,蘇嵐迷茫的向橋畔那座熟悉還點著燭光的屋舍望去,空洞的眼眸稍稍有了一絲神采。
“原來是淋姐的家。”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溫柔良善,初為人妻的秀美女子,也想起了令人頭疼的調皮丫丫。
“好久沒來看淋姐和丫丫了,不如進去看看。”走過小橋,來到院前,蘇嵐驚奇的發現外門居然未鎖。
他推門而進,朝點著燭火的屋舍走去,裏屋的門也還未鎖,“這麼晚了,淋姐還未休息嗎?”
蘇嵐走過前堂,果然看見程淋的房間的半開著門,昏黃不定的燭火映在過道之上,隻是蘇嵐再走近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陣輕細的呻吟聲,雖然極力壓抑著,卻仿佛仍不時情難自禁的喘息而出。
“嗯~求你輕點~唔~”
蘇嵐一下愣在了原地,半響之後,他好似魔怔了一般,輕聲移步到半掩的門口,往裏望去。
長發披散,媚眼如絲,體態輕盈卻身線曼妙的程淋正半披著睡裙,在一具黝黑的身軀下嬌喘籲籲,****盡露,嫣紅圓挺,她白璧無瑕的嬌軀在燭光之下如花搖曳,泛著魅人心魄的光。
“虎子!”蘇嵐腦海中一片空白,雖然隻是背影,他依舊一眼認出了俯在程淋身上的是河畔地與其他少年對自己下狠手的大頭表哥虎子。
“吼吼,吼吼~”好似到了某個界點,虎子身軀的起伏越發的大了,也不知是否動靜過響,吵醒了睡在一旁的丫丫,小女孩兒清脆的啼哭突然在這夜下響起。
“嗯~”程淋秀美的麵容上,輕輕簇著淡眉,低低呻吟著,伸出雪白的玉臂,想要去安撫丫丫。
“唔~”不料她身上那黝黑的身軀忽然壓下,一下堵住了她的唇瓣,兩隻壯實的手臂將她玉白的身軀窟緊,數番深入。
“唔~我要不行了~”程淋如月的眉眼嬌柔的蹙起,搖著螓首,低聲求饒著,衣裙已全部滑落,再也顧不上哭啼的丫丫。
清脆的哭啼與壓抑迷醉的呻吟,在滿屋春色的旖旎中回蕩開來。
細雨紛揚,蘇嵐不知自己怎樣離開屋舍的,仿佛他十數年來的美好生活,在這一夜間被悉數粉碎。
“可笑自己還一直以為,這世上苔石村的生活已是最單純幸福的了!”他仰頭望著冷雨紛揚,漆黑一片蒼穹,讓夜的冰涼透徹心扉,透徹他的靈魂。
雨巷折角,一道婀娜出塵的白色身影靜靜站在雨中望著遠處那個少年的身影。
“你不去安慰他嗎?”忽然,一抹藍色幻影浮現在她的身後,夜空中的雨絲忽然一頓,仿佛受了驚嚇一般,紛紛避開。
白衣女子好看的娥眉微微一蹙,冷聲道:“他的心中都是別的女子,我又何必自添愁緒呢?走罷,封印已穩,留下也是無事。”
夜仍在飄雨,長風瀟瀟,不知吹皺了多少傷心人的心海。
翌日,酥暖的陽光再次探出了東山,蘇嵐半睡半醒的蜷縮在床上,整整一日不願動彈,昨日燒灼的血脈仍在隱隱作痛,他卻絲毫不在意身子傳來的苦痛,似一具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直至夜幕來臨。
“篤篤篤~”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睡在床上的蘇嵐將眼睜開,卻隻怔怔的看著屋頂,沒有起身。
“篤篤~”敲門聲又持續了一會兒,屋門忽然“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小嵐?”溫柔動聽的熟悉聲音傳來,一抹誘人柔曼的身影走入屋內。
“你怎麼了?”
“撲哧!”點亮油燈,小屋驟然亮起,蘇嵐卻側過身子,靠在床的內壁默不作聲。
“身子不舒服嗎?”幽香襲來,一隻柔膩溫涼的手從身後探來,摸在了他的額上,一直靜默的蘇嵐此時卻忽然“啪~”的一聲,打開了那隻手兒。
身後的伊人似乎愣住了,短暫的沉默,昏黃的燭火將兩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映在牆上。
“小嵐你怎麼了?”慕婉柔還想去探他的體溫,未曾想自己的皓腕忽然被一雙手緊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