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暴走的李楓,範軒連忙施展七殺絕技對抗,接連硬撼六記戮天式,他同樣也是連退六步,每一步都將戰台崩裂,口角更是溢出血痕,心中驚懼無比。
不等他反應過來,李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前,漫天血光遮天蔽日,裂天式轟然打出,將他狠狠的轟飛了出去,胸骨斷裂的聲響極其清脆,口中鮮血狂噴,讓無數觀戰者目瞪口呆,刹那間死寂一般的安靜。
如同狂暴的人形凶獸,李楓身影跟進,掌刀再次狠狠劈斬在範軒的胸口,頓時將其所有胸骨震裂,胸膛都凹陷了下去,汩汩鮮血湧出,觸目驚心。
“住手!”看到範軒有生命危險,觀戰人群中頓時傳來一聲怒喝,一名身穿血衣,帶著血色麵具的武皇高手騰躍而起,揮手間攪動天地元力,向著李楓轟擊而去。
即使是李楓與範義大長老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然而對於這名武皇境界的血衣使而言,保護少宗主的安全,才是他第一任務。
暴走狀態,李楓雙目泛紅,雖然保持著一絲理智,但是卻根本不會管你是誰,印訣在雙手間翻飛,虛空之上驚雷乍響,一道巨大的手印轟然落下,赫然將那血衣使從半空拍落,狠狠的砸落在人群之中。
鮮血四濺,殘肢亂飛,李楓這一記遮天印訣落在人群當中,那白衫中年人反應過來之時卻已經晚了,隻見一些躲閃不及的武者殃及池魚,即使是吳名當初都被遮天印訣拍下,更何況隻是一個區區武皇境界的血衣使。
神色間冰冷無情,李楓冷酷無情的再次出手,將範軒的全身骨頭都完全粉碎,慘烈無比的劇痛讓範軒嚎叫連連,最後痛暈了過去,看到這狠辣無比的一幕,無數人倒吸一口冷氣,望著李楓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恐懼。
指尖金光凝聚成劍芒,看到李楓居然真的要將那範軒廢掉,白衫中年人頓時不禁說道:“他全身骨頭都被你崩碎了,做人最好還是留一線的好。”
聽聞此言,李楓已經從暴走的狀態恢複了過來,洛楚兒也身影飄飄的來到了他的身旁,也勸道:“算了吧,給他些教訓就好,他畢竟是七殺宗的少宗主,你若真的廢了他,範義前輩那裏估計也會為難。”
對於洛楚兒和白衫中年人所說,李楓的心中自然也是極為明白,擁有狂人秉性,他不懼任何威脅和挑戰,今日若是放了範軒,他必然會感覺胸口的怒氣無處釋放而對以後的修行有些阻礙。
但是若真的一旦下手廢了範軒,即使是有範義護著,兩人估計也會因此而與七殺宗站在了對立麵上,範義雖然是大長老,卻並不代表著他在宗門內就一手遮天。
就在李楓心中抉擇之間,那被他以遮天印訣拍落的血衣使忽然間有些狼狽的從滾滾塵煙中衝出,血色麵具上的一雙眸子殺機凜然的望著李楓,再次殺來,大有要將他擊斃當場的態勢。
眼見此景,即使是白衫中年人也暗道不好,隻見李楓冷哼一聲,再次揮手間打出遮天印訣,與此同時,左手揮出劍光,從範軒的兩腿之間掠過。
“啊!…。”昏迷中的範軒淒厲的慘叫起來,隨後又昏死了過去。
這一次,武皇血衣使已經有所準備,看到李楓再次施展那手印神通,頓時氣勢衝天,幻化而成漫天血光,轟然將還未凝聚出來的手印崩碎,揮手之間,皇級威嚴浩蕩開來,一柄完全由武皇氣勢凝聚而成的血劍向著李楓激射而來。
白衫中年人剛欲出手阻攔,忽然間神色一動,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就在此時,大長老範義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擋在了李楓的身前,彈指間將血劍打碎。
“老夫禁製任何皇級對他出手,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語氣冰寒,範義麵色陰沉的一抖袖袍,頓時隔空將那血衣使轟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昏死過去的範軒,範義眉頭不禁一皺,隨後轉頭望向身後的李楓和洛楚兒苦笑道:“下手太狠了點吧?”
說話之間,那血衣使已經再次回來,跪伏在範義身前。
“還跪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將範軒帶回去療傷?廢物!”口中怒斥,範義再次向李楓道:“兩位跟我回去一趟吧,這事難辦了…。還要你小子給我麵子沒有當眾宰了他,否則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李楓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隨後三人身影一閃,向七殺宗的宮殿而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戰台現場,還有無數目瞪口呆,還處於震驚愣神中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