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氣就好,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此話一出,蒼晴完全明白了,眼前之人真的沒有褻瀆之意,巴不得和自己扯開關係。她心中百感交集,何曾有一天,她這麼不遭人待見?
幾乎所有的男人,隻要看見她蒼晴,無不是抱著一些幻想。但是眼前之人,如此坦然,如此無畏,敢於承擔一切,這讓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錯怪了這個人,這時候,她也沒有去想此人當時的目的,隻是看著這個鮮血直流的人,道:“對不起,我錯怪你了,這是最好的療傷之藥,你留下。”
她的聲音竟然有幾分柔和,這是從未有過的,頓時,一片心碎之聲響起。
皓青無言,並未接住空中飛來的玉瓶,而是轉身向著演武場之外走去。
“帥!羊駝道友好樣的!”
“羊駝道友好樣的!”
“好樣的!”
……
無數散修開始大聲叫道,皓青暗中運轉功法療傷,他傷得太重,急需調理。不過他的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才道:“總算是擺平了,以後遠離女人,女人就等於麻煩!”
“小子,真有你的,你行,佩服!”弑神箭由衷讚歎,他怎麼感覺不到蒼晴的變化?這裏這麼多人,也隻有皓青沒有感覺到罷了……
若是皓青明白了這些微妙的變化的話,真心就會當場仰天大哭:老天啊,您這是玩兒我呢吧?!
遠處,胖院長無力地倒在一張椅子上,眼中滿是絕望。自己的孫女兒,心高氣傲,何曾給人道過謙?何曾說話像今日這般柔和?他心中滴血,暗罵那個挨千刀的小子!
白元笑嘻嘻,拍著胖院長的肩膀,每一下都讓那一身肥肉顫動,道:“那小子,未來天地霸主,必有他一席之地,你孫女兒跟著他,絕不吃虧!再說了,那就是一個呆頭鵝,到時候,還不是你孫女兒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賺了!”
“滾!……”
……
白元住處,這裏乃是落凰學院深處,一座靈山之下,遠遠地能看見那一座巨塔。
草地上,皓青服下一株準聖藥調理自身,傷勢恢複了八成左右。
距離當初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羊駝道友沒有在落凰城出現,這並不奇怪,畢竟受了重傷,肯定是躲起來療傷了。
白元還算是對得起皓青,在藥圃之中,挖出一株準聖藥——龍血草,這才導致他的傷勢恢複如此迅速。
是夜,白元找到了他,淡淡地看著那個巨塔,無端地問了一句,“你知道那座塔叫做什麼嗎?”
皓青一愣,似乎叫做封魔塔,當初在塔前隨意掃了一眼,於是他就這樣回答。
“你知道它的來曆嗎?”白元繼續問道。
皓青搖頭。
“它是上古時期,天上飛來的!”百元道。
皓青愣住了,這實在是一件嗬嗬的事情,天上飛來的,天上是個好東西,除了餡餅兒什麼都能掉啊,這座萬丈巨塔,掉下來,那得砸傷多少花花草草啊?
“你知道嗎?這片天地變了,這個世界很奇怪,無數年來隻見大能走出,卻不見任何一人歸來……”白元道。
“為何?難道千界萬域不是相連的嗎?”皓青立刻問道,他心中本來還懷著一點走出地玄界的想法,現在有些猶豫了。
“當然是,但是這裏不一樣,不知為何,這個世界完全封閉,隻有那種通天徹地之輩才能貫通,不過卻也是送一些小輩過來。有人說,這裏乃是一片囚籠,也有人說,這個世界破碎了,排斥外來者。”白元解釋。
皓青實在是想不通為何白元會跟自己說這些,先說封魔塔,再說地玄界,這似乎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吧?曾經弑神箭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不一樣。
但是哪裏不一樣,弑神箭也說不上來。他本是一尊法器誕生的靈智,當初跟隨主人之時,隻有朦朧的本能,隻知道銘刻其主人的道與法,不甚了解其他。
他的記憶,大多是在死亡葬穀中吞噬他認識神魂之力獲得。
“到底如何,誰都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世界本身是破碎的,裏麵的真正超脫者死的死,走的走,現今已經絕跡,最後一位真正的蟄伏大能,乃是雷龍天聖,最終戰死棲霞嶺!”白元說道這裏,眼睛如電光般看著皓青。
皓青心中一顫,知道這是在試探自己,三百多萬雙彩紫晶,開玩笑,這筆贓款一定不能被搜刮!他一臉的驚詫盯著白元,眼中純潔至極。
那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白元搖了搖頭,也知道自己多慮了,金發戰神可是堪比大教之主的存在,怎麼會是這個該死的小破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