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駐地大廳之中,血獅雙眼通紅,猙獰的對著一名戰戰兢兢的傭兵咆哮道,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個頭顱,而這個頭顱,赫然便是死不瞑目的雷恩。
“是的,團長……我也不知道,隻是一轉眼的功夫,雷恩……副團長的頭顱便是扔到了前麵”咽了一口唾沫,那名傭兵麵露恐懼的顫聲道。
聞言,血獅陰沉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狹長的眼睛中,猙獰的寒意不斷閃過,在大廳中來回走了幾步,陰冷的道:“在黑水城,還有誰敢這麼對付我血獅傭兵團,一定是外來的傭兵。”
想到此時,血獅的腦海閃過一個麵帶詭異麵具的身影。努力地搖了搖頭,把這身影從腦海裏趕了出去喃喃道“他應該死在妖獸動亂中的了。”
“傳令下去,全麵搜索城中陌生人的蹤跡,這一次,絕對不能任人這樣踩著我們血獅傭兵團的頭上橫行!”手掌重重的拍在桌麵之上,血獅獰聲道:“不管是誰,我一定要他好看!”
微眯著眼睛,血獅心中忽然再次想起當日在密林中,周琅邪所施展出來的那種恐怖潛力,心頭微微一顫,旋即自我安慰般的輕聲道:“沒關係,他應該死了,況且他是比較難纏,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就在血獅自我安慰之時,一道傭兵人影忽然急匆匆的撞開大門,急聲道:“團長,修羅從大門處殺進來了!”“什麼?他不是死了麼?”聞言,滿廳頓時嘩然。
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血獅也同樣是別這消息震得愣了一愣,隨即豁然坐起身子,快走幾步,一把抓起那名報告的傭兵,喝問道:“他帶了多少人?”
“就他一個!”傭兵臉色怪異的回道。
“一個?”嘴角微微抽搐,血獅似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話,當下愕然道:“你說他獨自一個人對著我們駐地衝進來了?”傭兵急忙點頭。
“這王八蛋,真當我們好欺負?難道他想憑自己一個人,就沒掉我們整個血獅傭兵團?”
哼,血獅冷笑了一聲,旋即臉色陰沉的大步對著大廳之外走去,陰冷的道:“來了也好,免得我浪費人手去找你,你們給我去叫人,把大門堵死,我要讓他知道,我血獅傭兵團,可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旁邊一名傭兵臉龐上也是浮現一抹獰笑,然後迅速轉身去傳達命令。
“走吧,讓我們去看看,是什麼東西給了這個修羅這麼大的勇氣,哈哈!”手掌一揮,血獅大笑了一聲,率先走出大廳,然後對著前院快速行去,其後大批人趕緊跟隨。
一行人快速的穿過前廳,然後來到前院,隻見在那大門處,帶著詭異麵具的人影正持劍而立,在他的腳下,躺著十幾位滿地打滾的血獅傭兵,而那堅硬的大門,此時也被轟得四分五裂。
“血獅團長,嗬嗬,好久不見啊。”見到那陰沉著臉色走出來的血獅,周琅邪緩緩抬起頭來,淡笑道。
“今天,你,可以永遠的留下了!”
望著狼藉的院內,血獅按奈住了心頭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氣,前踏一步,手指指向周琅邪,臉龐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猙獰與怨毒。
對於他的這宣告著死亡的宣言,周琅邪嘴角,卻是挑起一抹淡淡嘲諷。“大話誰都會說,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小子,有氣魄!”
瞧得周琅邪囂張的話語,血獅怒極反笑,手掌一揮,一道雄渾的魂氣擊在院子的牆壁上。“轟”像是觸發了什麼機關一樣,那原本破碎的大門處,竟然再次從一道暗門中彈射出厚重的黑色鐵門,轟的一聲,將出口完全堵死。
隨著大門的落下,越來越多血獅傭兵團成員從院內湧出,最後殺氣騰騰的將周琅邪包圍其中,手中明晃晃的兵器,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寒的光澤。
望著周圍那些足足幾十名的傭兵,周琅邪似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別指望我會和你玩什麼單打獨鬥的把戲,我隻會用最保險的方法,徹底的解決你!”盯著周琅邪的臉色,血獅緩緩地冷笑道。
聞言,周琅邪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是處於敵對,但是很是很讚同這種說法的。這血獅能夠成為讓血獅傭兵團屹立在黑水城那麼久,也的確不像是一個隻知蠻幹的蠢人,若是換成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采取什麼單對單的比試,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不管是采用何種卑劣的方法,隻要能夠順利到達目標,那便是最好的辦法,成王敗寇,對此,周琅邪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