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年聽到莫長風的回答,大感詫異,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還會害怕,要知道方才在擂台上這個家夥的手段那真叫一個心狠手辣。紅衣少年緊緊盯著莫長風那清秀的麵容,不解的問道:“你怕?你也會怕?”
莫長風再次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怕,是真的怕!”
他沒有撒謊,他是真的怕,一方麵是害怕殺出心魔,另一方麵是怕那該死的天罰再次降臨,天罰那玩意真的太過變態,莫長風上次就差點枉送了小命,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罰之眼消失時候對他說的那句話——“你若再行殺戮,吾還會降臨。”
紅衣少年笑了,嘲諷的笑,不解的笑,笑著看向莫長風,眼中透出一股滴血的瘋狂,憤憤的說道:“你也知道怕啊!剛才你殺人的時候,那可真叫一個殺伐果斷啊!那時候怎麼也沒見你怕呢?”
紅衣少年是一個冷峻的殺手,他一向很少說話,不過此時看到莫長風這麼一個人物,他隻感覺渾身肌肉都在抽筋,恨不得當場就踢給這個家夥兩腳,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踢,因為他不一定打得過這個家夥。所以,他一定要諷刺幾句,雖然這不符合他一向的行為做派,但是如果不這樣做,憋在心裏他一定會瘋掉的。
莫長風繼續喝了一口酒,歎息一聲,說道:“就是因為怕,所以不能不殺!不殺他們,死的就是我。”
莫長風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中的劍,伸出自己的手,送到紅衣少年麵前,那隻手上有五六條血線,已經漸漸發紫,就像紫色的蚯蚓一般,那是他體內破損的經脈。他本就受傷不輕,體內經脈斷了三條,方才又和那個結丹老怪對轟了一掌,在那一掌之下,他體內的經脈幾乎全線斷裂,若不是他有烈焰寶鎧,若不是他有四大寶體護身,他剛才也許已經命喪當場。
不過,好在他掩飾的很好,沒有人看得出來,不然的話那些打擂台的人肯定是不肯善罷甘休的,說不定真的會將莫長風給拖垮。
之後,他感到體內受傷太重,便不敢再拖,采取了最為血腥野蠻的方式,直接將對手削成了一副骨架,更是生吞了他的金丹,不得不說,這金丹之中隱藏的靈力那真叫一個充沛啊!在莫長風暗暗運轉吸星大法之下,那金丹正在悄悄的變成他體內的靈力的一部分,如果將這金丹完全吸收,他相信自己的修為肯定還能更進一步。
莫長風實在是想不通那個結丹老怪怎麼就偏偏選擇了自己,難道是自己外表看來修為太低,還是自己剛才風頭出的太大?莫長風不知曉,也懶得再想,他的目的是進入星月神教,現在已經進了,其他的事情就隨他去吧!
那紅衣少年看見莫長風手掌上的幾條幾乎發黑的血線,幾乎愣在了當場,吃驚的凝望著這個白衣少年,喃喃道:“你···你在擂台比武之前就受傷了?”
莫長風點了點,苦澀的道:“你現在明白了吧?不是我狠,而是我不得不狠。人都是他娘的被逼出來的。”
紅衣少年看到莫長風點頭,已經震驚的目瞪口呆,一個人在三十歲之前結丹已經是很難很難,在三十歲之前殺結丹修士更是難上加難,可是這個名叫仇風的少年不但殺了一個結丹期的修士,而且在殺這修士之前就身負重傷,如此一來,這少年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他已經不敢想象。
莫長風的身體受傷太重,而且又經過數次生死大戰,實在是疲憊的不行了,他睡著了,一覺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是被人叫醒的,被人叫醒的時候二十個擂台的擂主已經完全塵埃落定,星月神教的醫師長老正在給他們查看傷勢,他查看到莫長風之時,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向身後的主事長老使了眼色,然後兩個人到旁邊的一處隱蔽之所去了。
由於離得太遠,莫長風沒有聽清他們講的什麼,不過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那主事長老一臉沮喪的樣子,非常嚴肅的對莫長風說道:“仇風,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也許對你來說太過殘忍,但是作為星月神教的主事長老,我又不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