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什麼事?”莫長風突然感覺有些好笑,幽靜的眸子中露出一絲奇異之芒,盯著這個白衣翩翩的女子,笑著問道。
“任何事!”
“任何事?”
“是的。”心月冰冷的玉顏上有些苦澀,她斬釘截鐵的說著,平靜的話語卻是擲地有聲。
“這樣啊?”
莫長風端著茶水,托著下巴,目露思索之色,沉吟片刻,突然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們進裏屋去說吧!”
心月身體微微一震,朱唇漸漸發紫,秋水般的眸子深深望了莫長風一眼,然後苦澀的點了點頭。
閣樓之外,精致的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清脆婉轉,在大漠的風沙之聲中顯得如此脆弱,就像少女被蹂躪之時埋沒在yin蕩的笑聲之後的青澀的呻吟。
孫小婉趴在窗戶邊上,氣呼呼的努了努小嘴,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仇風啊仇風!你也太讓本姑娘失望了···本以為你是有大本事、大威望、大功德、大無量之人,沒想到你竟然也···唉!心月姐姐這麼好的一個人,你怎麼···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孫小婉連連搖頭,一臉憤憤的模樣,呢喃道:“仇風,你這個無恥的家夥,節操可是碎了一地啊!”
曾經,在聖堂之中,她看到莫長風俠肝義膽的為心月出頭,聽說他抬手間就殺了青玉門的大師兄,親眼見到他搗毀聖堂大殿,尤其看到他手提聖堂大都督頭顱臨風而立一指三位大統領的風姿,心中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然而,此時看到這個家夥竟然不知廉恥的想要禍害自己的心月姐姐,什麼俠肝義膽,什麼修為高深,什麼臨風而立,什麼一指的風姿,全都蕩然不知去處,說到底,不過是一個貪戀美色的色狼罷了。
如果不是玄心宗欠他的人情太大,如果不是這個家夥的修為太高,恐怕孫小婉此時已經衝了進去,狠狠的揍了他一頓。
裏屋內,莫長風似乎有些為難,再三問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件事可能會讓你很難為情。”
心月搖搖頭,神色有些複雜,輕聲說道:“你放心,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反悔!”
“好吧!”莫長風點點頭,繼續說道:“先幫我把衣服脫了。”
他果然······
心月心裏莫名其妙的一陣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已經下定決心,願意做任何事去報答這份恩情,可是當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自己為何還會這般難受,似乎很失望,可自己在失望什麼?
心月想不清楚,也沒有多想,而是走上前去,幫莫長風解開了衣帶,正要繼續,卻聽到莫長風的聲音傳來:“不用全脫,脫掉上衣就行!”
“不用全脫?”
心月柳眉緊蹙,有些想不通,猶豫了一下,問道:“不全脫了,怎麼那個?”
“那個?”莫長風猛地一愣,神情錯愕,狠狠一拍額頭,搖頭無奈的說道:“心月姑娘,都怪我沒有解釋清楚,你可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和你那個。”
“啊!”
心月微微一怔,清冷的容顏上露出一抹羞澀,又浮現出一絲尷尬,本能的收回了手,怒道:“我誠心誠意的報答你,你怎地耍我?”
“我哪裏有耍你!”莫長風急忙解釋道:“我讓你幫我解開衣服並非是要和你那個,隻是想讓你幫我包紮個傷口罷了。”
“你受傷了?”心月凝眉問道。
“今天殺那狗官的時候,一不小心被他用一枚銀針傷到了後肩,我怕別人看出來,就用靈力將其震斷,至今還有半截留在裏麵,一直沒敢說出來,現在沒有別人,你快幫我看看!”
憋到了現在才說出事情的真相,莫長風也感覺很是難受,不過他卻不得不小心謹慎,因為他身上被種下了萬修三日誅殺令,在接下來的三天裏會有不少惡戰,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受了傷,否則那些人定然會死纏爛打,更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