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管好你的狗!別讓他沒事出來汪汪亂叫,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人治的了他一樣。”莫長風看都不看那黑衣青年一眼,眸子微微沉凝,看向那紫袍男子,嘴角噙著一絲不善的笑意,冷哼一聲,說道。
“你剛才罵誰?我可是聖堂的人,你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那黑衣青年聽到自己被罵成狗,頓時怒火中燒,憤怒的難以自己,麵色陰沉的看著莫長風,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你他娘的活了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罵了你半天,你竟然連罵的誰都不知道,還有臉說自己聖堂的人,我呸!”莫長風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指著那黑衣青年怒罵不已,這幫聖堂的走狗就是欠罵,不罵不爽。
“小子,你這是找死!”那黑衣青年被莫長風一陣搶白,頓時感覺顏麵無存,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莫長風活活撕了。
再向看了看四周,似乎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裏的爭鬥,餃有興趣的看了過來,嘴角隱隱還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這讓他心中的憤怒更濃,臉上禁不住浮現一抹殺機。
莫長風看著黑衣青年那一臉盛氣淩人的樣子,冷冷一笑,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他不想惹事,但是如果事情找上他,他倒也會不怕事。
他莫長風雖然不是一個什麼胸襟廣闊之人,但也不是一個心裏裝不住事的人,還不至於因為黑衣青年的一句話就與人大動幹戈。
他麵對黑衣青年的嘲諷,之所以針鋒相對,乃是因為昨天打死了人家的聖堂的人,心裏明白人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早晚免不了要打一場,他倒也不在乎什麼時候打。
他越是如此,那紫袍男子越是疑惑,越是疑惑便越是沒有底氣,以至於最後,那紫袍男子看向莫長風的眼神中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忌憚之色。
“咳咳···王二,不得生事!”紫袍男子咳嗽兩聲,壓過尷尬的氣氛,訓斥那黑衣男子道。
“哼!這才像話!”莫長風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那黑衣青年一臉,拉著花見羞擠進人群之中。
不多時,藥王府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裏麵走出一個身著錦衣的小老頭,老頭大約五十多歲,白發蒼蒼的頭上零星的點綴著一些半黑的發絲,看起來略微顯老,不過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是炯炯有神,使得此人看起來頗為精明。
“這個應該是藥王府的管家——錢老。”花見羞眨了眨靈動的眸子,盯著那個白發蒼蒼的小老頭,在莫長風耳邊低低私語著。
莫長風輕笑一聲,看了看花見羞,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知道的還挺多。
那小老頭出來之後,先是做了一番自我介紹,果然正如花見羞所說,此人正是藥王府的管家,因為姓錢,被人們尊稱為“錢老”。
那個被叫做“錢老”的小老頭,在講述了一些藥王府的規矩之後,將一幹人等領了進去,各自分給了一間客房,價格自然貴的沒商量。
莫長風頗為欣慰的笑了笑,倘若不是自己靈機一動,攀上了花見羞這個富婆,恐怕就包裹裏的那點錢是住不起的。隻不過這小丫頭在付錢的時候,總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莫長風,緊咬著貝齒,冷著小臉,似乎能一口吃了他的樣子。
這讓莫長風感覺很尷尬,感覺很罪惡,感覺好像是自己把她給那啥了一樣。最後,莫長風實在是架不住這小姑娘幽怨的眼神,一臉黑線的轉過身去,走到桌子上,抓起果盤裏的果子,咬的嘎嘣嘎嘣的亂響,以圖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兩世以來第一次耍無賴“借錢”,他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此時的他倒是希望花見羞能罵自己兩句,這樣心裏也能好受點,可惜這小姑娘采用的是另外一種更殘酷的方式。
她就那樣站著,安安靜靜的,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盯著莫長風,帶著一絲幽怨,帶著一絲憤恨,可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我說小妹妹,你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我壓力有點大啊!”莫長風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砸吧著眼睛,看向花見羞,苦澀的說道。
“呦嗬!仇大爺還知道害羞啊?真沒看出來啊!你方才不是很囂張嗎?不是很神氣嗎?這會怎麼慫了?”花見羞口齒頗為淩厲,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腔調,一口氣明諷暗刺的說了一大堆,讓莫長風頓時都有一種鑽地縫的衝動。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的錢不好花啊!莫長風心裏暗暗叫苦,人家都說萬事開頭難,自己這是第一次“借錢”,對這句話卻是深有感悟。
“唉!小妹妹,你別擔心,等我有錢了會還你的。”莫長風一臉黑線的笑了笑,望著花見羞那嬌怒的小臉,安慰著說道。
到了現在這個程度,他不敢不還啊!瞧這小丫頭一副怒氣凜然,不死不休的樣子,如果不還的話,自己後半生別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