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風看著那正沉浸在感悟中的滾地龍,幽暗的眸子一轉,泛出刺目的凶光,轉瞬間殺機畢露,手掌一翻,取出一張淡黃色符紙,符紙之上刻畫著一個奇異的符文,符文古樸蒼桑,給人一種詭異而又厚重之感。
“你他娘的想多了,老子的法術也是你能學的嗎?”
莫長風眼眸一凝,手指一彈,淡黃色的符紙轟然一震,直接湮滅,隨後化為一道犀利的罡風,帶著陣陣轟鳴,呼呼咆哮,向著滾地龍劈斬而去!
符文之術,源自天地,冰火風雷,聲光雨幻,但有符咒,無不聽令。
莫長風如今的實力與滾地龍相差太多,確實是奈何不了他,但是這天地間神奇的東西多了,能夠滅殺這小小築基修士的東西更是多的不勝枚舉,而這符文之術便是其中的一種。
符文之力打開的不是修士體內的靈力,而是浩瀚環宇之中神奇的力量,是茫茫大自然之中的奇異力量,這種力量可大可小,完全取決於符文的強弱。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一個修士能夠將符文之術參透到極其高深的層次,那麼他製造的符文,即使拿去抹殺天地間的大能之修也不是沒有可能。有些手段通天的符文大師,更是可以將符文化為禁製,再凝為陣法,逆演天命,篡改輪回,幾乎是無法無天。
“風符咒!”
滾地龍本來正沉浸在感悟之中,但是當他看到符文的一瞬間,冰冷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身軀有些顫抖,極其不自然的說道:“竟然是風符咒!”
但他畢竟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戰鬥經驗極其豐富,僅僅是怔了一下就恢複如常,冰冷的眸子有些嘲諷的看著莫長風,不屑的說道:
“小子!如果你們能擁有九張這樣的符文或許真的可以傷我,可惜,縱使你們是白雲宗的內門弟子,最多也不過擁有三張而已!”
滾地龍說完,眼神一冷,雙手一翻,祭出一枚青色的玉簡,玉簡之上刻畫著一些細小的紋路,幽幽懸浮在滾地龍身旁,散出淡淡的青光,化為一層層防禦,將他的身體保護起來。
滾地龍做完這些,看都不看莫長風和聽琴二人,繼續沉浸在佛怒手的感悟之中。
“傳功長老六長老的風符咒,見鬼!”
大長老一襲黑色錦衣,靜靜佇立在遠處,捋著花白的胡子,狡黠的眸子轉了兩轉,陰沉的說道:“一定又是那淩素雪搞的鬼!可惡!”
隨後,他托了托下巴,有些玩味的說道:“風符咒又如何,還能逆天不成?老夫還不信你們這兩個小娃娃能夠傷的了滾地龍!”
“風符咒!不錯!不錯!但是如果想傷這黑衣人麼,還是有點······”劉瘸子一邊喝著酒,一邊笑嗬嗬的說道,手指之上卻是光華閃動不息,隻要莫長風稍微有些危險,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別人不清楚他師姐淩素雪的脾氣,他可是清楚的很,如果真的把這小子弄死了,淩素雪說不定又會像三年前那樣大開殺戒,到時候整個神州恐怕就要生靈塗炭了。
若隻是神州生靈塗炭,劉瘸子倒是不怎麼關心,關鍵是到時候那些常年閉關不出的老怪肯定會出來製止,到時候肯定會嚴懲淩素雪,這是劉瘸子一點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有很多蹊蹺之處,我總感覺幕後有一雙黑手在操縱,但究竟是誰又說不清楚,就連師姐的罪名也被定的糊裏糊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劉瘸子目露迷茫之色,有些疑惑的看著天際的白雲朵朵,心裏有著說不清的惆悵。
他是淩素雪的師弟,對於這個如冰雪般清靈透徹的女子,他是由衷的愛慕,這種愛慕已經很久很久,具體有多久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但是···他從來都沒敢對其表白過。
三年前,淩素雪犯下大錯,被貶到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他毫不猶豫的辭去了大宗之內的職務,化名劉瘸子,混進了白雲宗,隻是為了能夠天天看到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淡藍色身影,聽到她那天籟一樣的鶯聲燕語,看到他那如玉似雪般的絕世容顏。
“師姐,我一定會查清三年前的事情,還你一個公道!”劉瘸子狠狠捏了一下喝酒的葫蘆,眼中露出一抹堅定,緩緩說道。
“仇風,這是我的三張風符咒,你拿去!”聽琴素手一翻,取出三張符咒,一拋之下送到莫長風手中,眼中帶著一絲希冀的光芒,輕啟丹唇道。
她現在對莫長風很是看不透,在她看來,莫長風明明隻有凝氣期二層的修為,可他卻偏偏能夠毒打凝氣期三層的江林,毫不費力的抹殺杜峰,甚至還接下了築基老怪的一擊,而且還能夠施展強大的佛門神通,這讓她不自覺將莫長風擺到了一個很高的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