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晚風如醉,夜色淒淒,沾染天際盡頭那傷悲的離歌!
相國府,書房中,梁相國五十來歲,胡子花白,身著一襲青色金莽銀紅底子大長袍,踱來踱去,麵色陰沉,就在四個時辰前,他得到消息,他的兒子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打死了,雖然隻是一個私生子,可那也是他的親生骨肉啊!這讓他痛苦萬分,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仇風!你敢殺老夫的兒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老夫若不不殺你,誓不為人!”
梁相國蒼老的手臂緊緊握拳,向著身旁的檀香木書桌狠狠一敲,直震得桌子發出“嘭”一聲巨響,深邃的眸子中透出一抹仇恨與瘋狂,略顯幹涸的嘴唇輕輕蠕動著說道。
突然,夜色中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老者走進相國府,老者飛簷走壁間掠過站崗的侍衛,馬不停蹄的直奔梁相國的書房,走進後躬身抱拳,說道:“老爺,事情都辦妥了。”
梁相國聽到黑衣人的話,略顯激動,連忙扶起黑衣老者,問道:“來福,你做得很好!那幫人是如何答應的?”
黑衣老者見問,馬上再次抱拳說道:“他們都是浪跡江湖的亡命之徒,隻要有錢什麼都幹,已經答應從明天開始就盯著祭祀府,一旦仇風那混小子出現,定叫他命喪黃泉!”
“可有人看到你?”梁相國聽到黑衣人的話,略一遲疑,點點頭,繼續問道。
“老爺放心,我是蒙麵出去,又十分小心,絕對沒人發現。”黑衣老者一臉篤定的回答道。
“你做得很好。”
梁相國拍了拍黑衣老者的肩膀,讚賞的說道,深邃的眸子卻是透過窗戶,看著漆黑的夜色,閃過一抹仇恨的光芒。
醉鄉酒樓,雅間內,十幾個身著藍色錦衣的青年正把酒言歡,青年皆是風華正茂,一表人才。說到興起之時,一個青年露出憤憤之色,狠狠一摔杯子,發酒瘋似的說道:“我們驚龍武道館今天可真他媽的丟人丟到家了!幾十年來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在我們的地盤上,打了我們的人,偏偏老爺子還讓著他,還就放他走了,你們說老爺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大師兄此言差矣!我看老爺子並非有意承讓,而是那小子確實是有些能耐,況且老爺子都說了,誰要是敢找他的麻煩就將誰逐出·······”一個青年臉色微紅,但是卻無醉意,盯著發酒瘋的青年勸解道。
“五師弟,你喝酒喝多了吧!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老爺子是誰?那可是咱們天水國武道第一人!他也會輸?這分明是給祭祀府的星彩小姐麵子,不然那小子怎麼會是老爺子的對手。不行,這事老爺子可以就這麼算了,我們不能,我們必須把驚龍武道館的麵子找回來。願意跟著大師兄幹的,明天就隨我行動!”那名被叫做大師兄的藍衣青年,再次抓起一個酒杯,向著地上狠狠一砸,義憤填膺的說道:“五師弟,你要是怕了,大可龜縮到家裏,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其他的青年見狀,紛紛拿起桌子上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向著地上狠狠砸去,“砰砰砰······”一連串的脆響,十幾個瓷質的酒杯被摔得粉碎。
那名被叫做五師弟想要勸解,但是看到當下情形,知道多說無益,隻得無奈的歎息一聲,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大家都去,我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如此驚龍武道館的一幹弟子便達成共識,一起商量對策,欲要一舉將莫長風送進鬼門關。
祭祀府,陰暗的小屋內,青銅燈發出微弱的黃色光芒,將四周照的略顯光亮。莫長風吃飽了飯,送走了小蝶,便再次進入了修煉之中。
“再修煉一個時辰便睡覺,以現在的身體,不睡覺還真是扛不住!”莫長風喃喃說道,要想不吃不喝不睡,那至少也得達到築基的修為才能做到,以現在的修為還不能靠吸收天地靈力來滿足身體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