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三人周圍已經被看熱鬧的人群圍的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人滿為患。人潮湧動,看到徐二橫和趙強倚強淩弱的態勢,紛紛側目,指指點點。
徐二橫和趙強看到眾人的反應,雖然臉皮有些掛不住,可是一想到二十兩紋銀可是抵得上將近兩年的收入,索性把心一橫,也就不再理會。尤其是趙強,他曾經為了十兩紋銀逼得劉老漢一家家破人亡,此時見到價值二十兩紋銀的珠釵不僅沒有感覺到不好意思,甚至隱隱間還有些得意,陰沉的笑了笑,捏了捏猥瑣的八字胡,狹長的小眼中掠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三人在驚龍武道館的門前簽下了生死狀,又簽下了賭約,便向著擂台之上走去,人群紛紛讓步,就連那剛剛還在表演武術的武道新秀也因為這突然發生的情況而停了下來,將擂台讓了出來。
趙強到了擂台之上,隱隱有些擔心,他感覺即使有那生死狀也未必就能保得自己無恙,因此向著人群一抱拳,朗聲說道:“各位街坊,各位鄰居,今日趙某人與此子簽下生死狀,一決生死,兩人都是自願,並非強迫,倘若星彩小姐問起,還望諸位能給做個憑證。”
趙強不愧是混街的老油條,做起事來雖然不能說滴水不漏,也基本上是圓滑世故了,隻要有人證明莫長風是自願簽下生死狀的,那麼就算他真的將莫長風殺了,星彩小姐也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對他發難。
“你盡管放心,老夫親自給你做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者從驚龍武道館裏從容走出,老者白須白發,身影略瘦,身著一襲黑色印花的錦衣,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多謝龍老爺子!”
看到老者,趙強眼中露出一抹激動,忙抱拳謝道。這龍老爺子的身份他可是清楚的很,一身武功深不可測,就連天水國幾位聲名赫赫的將軍都是出自他的門下,有了他作證,即使星彩小姐想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擂台上,莫長風身著玄色布衫,黑發飄揚,神色冷傲,邪氣凜然,眉宇之間隱隱有一股桀驁與不馴,嘴角帶著一抹殘忍與疏狂,斜斜看向徐二橫和趙強,用一種很是隨意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徐二橫本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愚鈍的家夥,此刻聽到莫長風的話,想都不想,直接一步跨出,指著擂台邊上的諸多武器,豪壯的說道:“十八般兵器任你選,我赤手空拳。”
“徐二橫,你莫要欺人太甚!”小蝶站在擂台之下,看著徐二橫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玉質的小臉上滿是怒意,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徐二橫說道。眾人聞言,也都紛紛指責徐二橫的強橫態勢,議論紛紛。
“小蝶姑娘不用擔心,十八般武器任我選,他還赤手空拳,我從小到大,還沒打過這麼便宜的架呢!”莫長風輕輕轉身,衝著小蝶笑了笑說道,隨後看向徐二橫,眼神種透出一抹嘲弄,嘲弄中帶著一絲憐憫,憐憫的走向擂台邊緣。
“選那把劍!”小蝶心中暗暗祈禱,擂台邊緣的架子上放著刀、槍、棍、棒、流星錘、大阪斧等等很多武器,但是最顯眼的還是那把寒光閃閃的利劍,按照常理,不管是誰都會選那把寒光閃閃的利劍的,因為它太顯眼,一看就知道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器。
莫長風走到放武器的架子跟前,摸了摸那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微微歎息一聲,走了過去,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摸到一根鞭子,感覺還算柔和,便抽了出來,鞭子長約一丈,顏色青黃,看起來很是平凡,樣子更是醜的沒話說。
完了!完了!這家夥腦袋進水了!小蝶心底一震,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但是清醒過來後第一話就是帶著輕微哭腔的罵道:“仇風,你是豬啊!”
看到莫長風選的那把鞭子,眾人也是齊齊一怔,臉色精彩極了,隨後紛紛搖頭,帶著說不出的惋惜,似乎在惋惜一條生命的終結。
徐二橫看到莫長風手中的鞭子,先是詫異,然後捧腹大笑,最後有些憐憫的說道:“你小子選武器都不會啊?”
“我可以開始了嗎?”莫長風看都不看徐二橫那一副鄙夷加憐憫的表情,幽眸一閃,輕輕問道,語氣平靜的如同一灘古井不波的死水。
“盡管放馬過來!”徐二橫拍了拍胸脯,嘿嘿一笑道。
莫長風聽到聲音,握著長鞭的手猛然一震,氣運丹田,使得長鞭之上泛出淡淡的白芒,轉眼間,一連踏出三步,抬起鞭子向著徐二橫狠狠一抽,口中說道:“人高馬大了不起嗎?這第一鞭,抽的是你昨日欺我太甚!”
這一鞭,莫長風並沒有使出全力,僅僅使用了三百多斤的力道,但即使如此,這也絕對不是普通凡人能夠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