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軍來到帝都之後,並沒有去找龐德和許天賜他們,而是一個人來到皇宮外麵,利用自己眼睛的優勢,對著皇宮內的情況詳細的查看了一番。
於是正好看到了中風癱瘓在床的林守江,之後廖軍動用大挪移來到了首府大殿內,躲在隱密處悄悄的看著林守山幫自己哥哥擦身體。
突然他發現其實林守山是個挺不錯的人,自己拐走他的女兒反倒有些太那個了,想到此處就準備走出來打招呼。
可是沒想到林守山的如此的敏感,廖軍的氣息剛剛一散就被他發現了。
因此廖軍不好意思的跑了出來,而林守山看著他聽著那句“嶽父大人”,滿意的點頭說道,“來了!聽說鳳火港讓你拿下了,做的不錯!”
廖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不過現在帝都的情況有些不好,不該上位的人上位了,對於北邙聯合跟瀚寧王朝都不是太好!”
林守山聞言讚賞的點頭說道,“不錯,宇文家這次以意外上位,肯定會大肆清除異己,並且最可怕的是宇文家手裏的兵權,在這個階段來說是最大的!”
廖軍點頭表示認同的說道,“沒錯擁有兵權才能真正擁有權利,尤其是擁有兵權後,再突然被推上一個權利的高位,那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哈哈!”忽然林守山笑了,說道,“小子我相信你不會隻是跑來這裏說這些話的,你有什麼想法?”
廖軍笑了,“讓該上去的人上去,讓該帶兵出征的人離開!”
林守山笑著來到林守江的身邊,笑眯眯的說道,“大哥看到了嗎?我女婿說了,他要讓你恢複過來,高興嗎?”
林守江的眼中/出現了一抹亮光,歪斜的嘴巴張張合合的,卻隻能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但是他眼中的那一抹渴望,卻能讓人很明顯的感覺到。
尤其是此刻的他的身外居然覆蓋了一層淡淡的內息真炁,但是廖軍卻皺眉走了過去,一把按住了他說道,“別這樣,這樣會讓你的病情加重的!”
說著廖軍將林守江慢慢的扶回到床上,低聲說道,“身體不能動,失去語言能力,口歪眼斜,這是中風引發的偏癱,屬於腦血管在腦中小範圍的爆裂,從而壓迫了部分中樞神經,以及腦部語言功能區!”
但是說道這裏,廖軍又發現了一些不一般的地方,那就是林守江的頭上,好像有很多細密的針眼,於是回頭對林守山說,“放血療法!這的確是有效的療法,但是風險太大,而且不易多次使用了!已經進行幾次了?”
林守山聞言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多次了,始終不見效果!”說著他看向外麵,此刻日過正午,首府大殿前的廣場上,被熾烈的陽光曬的發白。
廖軍聞言打開天眸神瞳,看向了林守江的腦袋,經過一番尋找後,廖軍總算是找到了發生病變的地方,那是個血塊壓迫了部分大腦皮層,治療上隻需要進行適當的引流,把血塊因流出來就行。
但是廖軍這種想法,就算是在地球上科技發達的現在,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做的,畢竟如果引發了新的出血點,很容易造成病人的二次中風。
因此在地球上開顱或者以其他微創的方式引流血塊,都是一種高風險的手術方式!
所以廖軍盯著病灶位置,良久沒有說一句話,俗話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林守江現在的情況,在廖軍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好弄的!畢竟他腦中的那塊淤血病灶,正好在左腦和右腦的中間區域,所能提供的可操作空間非常的小,一旦失敗對大腦會有很大的影響!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穿青黑色官府的老者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嘴裏嚷嚷著,“午時未過,午時未過,萬幸啊!”
林守山聞言皺眉不已,問道,“華鵲,你這是何意,午時過了又能如何?”
老者名曰華鵲,乃是瀚寧王朝中的太醫,唯一的太醫!
隻見他滿頭白發淩亂,長髯胡須分成了八字,昏黃的眼睛中帶著些許的金光,說道,“這放血之法,需配合天時地利以及人和,如若三者中有任何一個不在範圍之內,都不可施針!就像今日,必須在午時施針,方能見到效果,否則定會出現性命之憂!”
廖軍一聽豁然起身,眯著眼睛看相老者,發現這隻是一個普通人,不但沒有修為,而且已經是風燭殘年。
但是他這番說法卻讓廖軍很是反感,因為放血這種治療手法,源自於地球的西方。
在中世紀的西方世界,放血是一種非常普遍的醫療手段,不管病人是感冒、發燒,亦或者是其他疾病,都會選擇放血來治療疾病。
其實放血療法的道理很簡單,並不是因為放了血,病人的病就會好了,而是人體在失血過多之後,身體的應急機能產生了反映,激發出身體潛在的能力,從而讓病人覺得病痛減輕了。
所以一些較為簡單的疾病,通過放血療法是真的可以治愈的。
並且在西方後期,放血療法還產生了一係列的說法,像什麼病在什麼時候放血療效會更好,已經放血的時候病人是站著還是躺著的,這些都有著明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