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債左手緩緩地搭在夢凡的肩頭，暗紅色的雙眼冷酷無情。
右手抽離，就連夢凡的生命仿佛都被抽離的右手給帶了出來，夢凡無力地跌坐到地上，咳出幾口鮮血，嘴角卻是莫名其妙的微微翹起。
“你沒有聽到我最後的問題嗎？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人們總是天真地以為雙眼看到的就是真的，這真的就是真的嗎？”
夢凡的身體隨著他的話緩緩地變得透明，直至完全的消失。
“這一切都是假的！”
淡淡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讓的李債一愣，抬頭看去，竟是發現那夢凡竟是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過！
“這就是幻術嗎？果然厲害，怪不得幻靈族先祖靠著一雙幻靈眼，就逼退了魔族的大軍！”
李債感歎的說道。
“你刺瞎了雙眼，逃避現實存在的世界，期望用心去感悟這個世界，可是你的心就是真的嗎？你感覺的一切就是真的嗎？”
李債說著話，閃身衝向夢凡。
“你否定了這個世界，可是你卻忘記了，你本身就在這個世界裏，如果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那麼你也不是真實的！”
閃著雷光的右手再一次刺向夢凡的心髒，夢凡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改變，雖然看不到李債動作，可是卻感覺到了逼到跟前的威脅。
“噗！”
李債的身體依然保持著前刺得姿勢，可是身前卻沒有了夢凡的影子，而李債的胸口，卻是莫名的多了一柄流著鮮血的劍刃。順著劍刃向後看去，夢凡竟是已經睜開了雙眼，隻是這雙眼睛之中並沒有眼珠，空洞的眼眶之中，如同黑洞一樣，讓人看不到底。
“你說得對，身處虛幻之中的我，也是不真實的存在，可是我卻可以把自認為真實的你，殺了！”
李債暗紅色的雙眼微微移動，用餘光看向了身後的夢凡。
“夠了，逃避現實的你，沒有資格結束我的生命！”
李債的聲音從夢凡的身後傳來，夢凡前方被刺穿身體的李債緩緩地消失，一道青光從夢凡的身後劃過，夢凡的頭顱隨著青光閃現，飛到了空中。李債修長的身影緩緩地落到地麵之上，手中的仙劍帶著點點血跡！
夢凡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卻又在空中詭異的轉來過來麵對著李債，空洞的眼眶中，讓人看不到真實。
“你自認為你是真實的，那麼虛幻的我，你又用什麼打破？你這樣窮心竭力的一次次對我出手，最後你會發現這一切不過都是徒勞。就像你走到最後才會發現，這一切都隻是夢而已！”
夢凡的頭顱忽然化作一股黑煙，就連他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緩緩地消失。李債眉頭微皺，卻又聽到遠處一聲淡淡的聲音。
“夢醒了，你才會發現，你失去了夢裏的一切！”
“該死！”
隨著李債看向遠處，李債吃驚的發現，自己與夢凡的位置從來沒有改變過，二人仍然隻是站在原地隔空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