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卡車,裝載著上百名雇傭軍。四五輛車,駛離黑血營地。
他們要去的方向不明。
隨著卡車一點點的離開,沙漠營地。車上的人沒有人了解目的地,卡特轉移了他們。
不久後,他們被運到了另一個營地。黑血並不止一個營地,軍車隱隱的開進一片森林內。
大家心情很低落,他們的宿命被操控。
誰也不知道結束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從來沒有準確的答案。
車上的傭兵們,抱著突擊步槍,視線望著慢慢離去的身後。
他們在迷離的目光,思念?還是想起過去?心中的陰霾。
殺手生涯的步履,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遠離正常的生活。隻有廝殺的本性,學會活著,是他們本能的習慣。
總是開始的一段路程,這一刻所有的外籍雇傭軍。沒有再看不起狼熊隊員,卻也沒有泛起多大的敬意。
歧視不可能一時的消失,嫉妒,厭惡,這一切都是曆史遺留的問題。
也許隻是他們意識的認知,或者根本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孤獨的不是狼,是他們的內心寂寞。特種兵的狼熊也好,此時他們也同樣的是雇傭軍。
黑血的生涯,雖然隻是幾天的殺手訓練。雲天跟隊員們一樣,由內心神傷的孤獨。兄弟在身邊,他們還是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月黑高空,牙明似鏡。
寄托月色來存托家鄉的思念,談談的幾個兄弟間靠著。雲天躺在草地上,望著月亮,嘴裏嚼舔了一根小草。
六個隊員,特種兵,雇傭軍。
頓思許久,雲天開口道:“家鄉的月亮應該會更園吧!”哀聲歎氣的寄托,在月色中遙望故鄉思念之情。
朦朧的月色,空中高掛的月亮。在他鄉,誰能不想?
可是想?現實的不是夢,是頭腦還清醒的望著現實。
從接受每一個使命,任務的旅程。沒給他們選擇,隻有往前的路。走著已經很累,他們的心堅持踏著未完剩下的旅途。
新的營地,給予他們的更多不舍,月亮高空的殘月。躲在雲後麵,半遮蓋的月色。雲天抽出手透過指尖,光微微的照在臉上。心中碎碎的念著,“好美,哀,可惜美的有點缺憾”
表情很低迷,兄弟們的狀態都不太好。一向沉默的聶斷,此時看的也揪心。
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該忘了就該忘了。想到這樣,挑著語氣問著隊長,“隊長你跟伊娜?”
愣神許久,在納卡城中兩人的感情交織。雲天也很迷惑,伊娜被編織在破曉行動的一個網中。而這張情網,她對他的愛就是個錯誤。
他的問題,伊娜的關係,聶斷怎麼會問起這個事情?
生活給了伊娜痛,苦楚的人生,烏索她的父親給予了他的責任。這一切的原因,伊娜的死,是雲天心中的疤。
幸福他給不了。
他能給予的就是轉身,可是默默無名的離開。原本計劃好的一切,可是命運作弄人。他把遺憾留給了自己,把心中的傷,此時呼吸有點難喘。
過去點滴的一切。
現在他能給予的答案,就是低頭。內心譴責著自己,雲天不想解釋,也不願去解釋。
任務也好,生活能給他的隻是悔恨。
父母的離去,伊娜的死,都是他的傷。原本隻是臥底,可這感情的微妙變化。他和她是朋友,她愛著他,雲天恨著過去。
回憶總是傷感的,別離隻是為了生活的繼續。
人活著,行屍走肉的隻是思想上的禁錮。可是雲天沒有這樣,他的內心沒有伊娜的位置,他才會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自私。
聶斷欠考慮的疑問,歐峰大概也能猜到大概。感情這東西,抓住了不放棄,離開了隻是回憶賜予的無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