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十分鍾,雲天還在桌上思慮著,下午會受到仇老師怎樣的處罰,糾纏的苦惱,縈繞不去的殘影。背後突然被一隻手拍了下肩膀。
“雲天發什麼呆啊”
薛鴻途在課桌前看著雲天,呆愣的樣子,想想就鬱悶。下課了也不見他去玩,還在座位杵著傻愣,不解的問他在想什麼。
雲天轉過頭去,原來是死黨薛鴻途。說起來也是緣分注定的,兩個男孩因為籃球結緣,因為籃球成為最好的朋友。
“我正愁著呢?下午要挨批了”
“因為遲到吧!兄弟為你默哀”
雲天白眼翻著,瞅著那小子,火上澆油這孩子。
“下午陪我去下唄”
本來雲天還想讓兄弟他去撒個謊,跟班主任仇老師說下,假裝他生病,躲過一劫。可是想想又不大好,躲得了初一,還得跑的了廟。隻要在學校一天,他能跑到哪去,又不是不讀書了。他故意裝著可憐惜惜的樣子,期待著鴻途的表示。
“這個嘛,下午我沒空”
他失望的看著兄弟,不過他本來也沒抱太大的期望,隻是覺得多一個人陪著自己,見班主任心裏哪呢個踏實點。想起班主任一會黑白臉的變化,他心悸那個場景,不堪目睹。
“仇老師盛情難卻啊!”
看著兄弟的搖頭,鴻途也感歎。現在還有幾個老師能像他那個班主任,盡心盡責的,為數不多的奇葩老師。不過對於他個人而言可能是一種噩夢,反過來對於全班的同學們,他為全班同學慶幸擁有一個好老師。
“沒事的,反正不是一兩次挨批了,習慣就好”
拍著兄弟的肩膀,安慰著失魂落魄的雲天。
一副可憐的樣子,看上去鴻途有點不忍心。想起每次兩個被處罰的情景,父母的挨批,他不敢在逞強了。幾次的挺身而出,每次的結果,都現實的告訴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必須秉承語文老師一貫的說詞,學會委婉的拒絕別人,不想做的,就不要做,堅決說no。
不想做的就不要做,爭取自己的自由,就是爭取大家的自由。
這個年頭談,兄弟有苦同幹,有福倒是會一起享。
鴻途明白做人之間要誠實,為了兄弟以後的前途,他必須把這個後盾給卸去。
“我先走了”
背起書包,薛鴻途跟雲天揮手離去。他看了會,往天藍學府的食堂去等候班主任。
兄弟之間的義氣他懂,有些事情該讓他自己去麵對,畢竟人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總有一天他們都各自選擇自己的路。
男孩還在想著剛才物理課出糗的事,他跟她。
整節物理課上,雲天都在呆呆的一隻手支撐著下顎。眼裏瞟視著班長。視線中沒有一點脫離女孩的動作,哪怕是最小的細微動筆。他都一直盯著,像一直狼盯著獵物,總是不經意隨著女孩的動作,心裏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