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起,不念了嗎?每天都得人叫,能不能自覺點”。每天都是這樣一聲怪叫,緊接著是左右開攻,噩夢一樣的生活。
我曾無數次的幻想,父親是個石油大亨,或者是某房地產的老總,在不至於也得是個地方官僚吧!每每想到這,斜眼瞟一下我媽,嫁人的時候怎麼想的,也是,她也沒那資質!可偏偏生了個優秀的兒子,唉!釋然了!
“皮孩子,你要躺到什麼時候,趕緊起來吃飯,吃完飯去報道,開學第一天要遲到嗎?”
開學?對哦。初二了,延續初一的優異成績,初二依然得給她長臉啊!拎著書包,腦子裏想著昨晚潘金蓮跟西門慶床戲的未刪減部分。再優異的學生都是正值青春期,何況我還是個男孩。
全中國的入學模式是基本不帶換的,幾個領導哢哢一頓講,好!鼓掌!
“劉路。”“到!”沒錯,我叫劉路,劉不是流氓的流,路也不是擼管的擼。
初二一共六個班,我很不幸,跟我搶食多年的發小文敦又進了一個教室,其實他本名叫王文清,很正經的一個名字,可我為什麼叫他文墩,不想而知,很胖,很肉,很圓活。我跟他站在一起基本可以牙簽跟白楊形容。哦,不對,其實我挺粗的。
班裏的學生格式跟廁所格式是一樣的,不一定都是jpg,但是感受到的味道一樣一樣的,姑且不說這個。我天生勵誌夠倒黴,選錯了宿舍!別遐想了,要是女宿舍我不會用倒黴二字的。
一進門跟誰扔了個煙霧蛋一樣,四個農村小殺馬特擺著各種忘了愛的姿勢,我一見這陣勢剛想撤,最邊上一個發型頭頂鍋蓋,偏偏後腦勺留有一根小辮子的家夥走了過來。他個子不高,但是一下能摟過我的脖子。“哥們兒,歡迎加入我們啊!我叫顧鵬,是這個宿舍老大,額那個,舍長。”
“哦,我可能走錯了。”我內心還是比較害怕小混混一類的學生的。
“不,這裏就是花果山,你沒走錯,在這裏誰都管不了我們,喂!內仨弱智,趕緊起來歡迎新夥計。”
隻見那三個人陸續站起來,我也陸續的看到了金正恩、如花、去了耳朵的米奇老鼠,隻能這麼去形容了!
“我是欒剛,別人叫我鋼子。”內心隻想說金正恩你好。
“我叫李健力,叫我聲力哥,你以後的煙哥包了。”
最邊上的小個子說話了“我去,大力,啥時候這麼闊氣了?我是劉貌。”
嗬嗬,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其他宿舍都爆滿,就這地兒還這麼閑了……或許,我的到來他們也很感動。
我一臉怯畏的走進去,找了空床放下了書包,“我叫劉路,你們可以喊我皮。”介紹完,總歸有點兒尷尬,拿出作業本,就這麼一瞬間的動作,被顧鵬看到了。
“呦!是個三好啊,我有作業抄了。”
欒剛鄙夷道“累死了,抄都懶得抄,大不了去讓那胸老師**我一頓。我還長姿勢呢!”說完一臉的淫笑。
“哈哈,天生一副賤命。”
我感覺我再呆一分鍾,不被煙熏死,也得被惡心死了,還是決定出去走走。
哪裏有女人,不外於茶婊跟女神,哪裏就會有幾個假裝路過,並且歪著八字,叼著煙,看著很牛x的**絲。在學校,這樣的風景十根手指是數不過來的。我隻是一個顏值很平庸的少年,眼神很暗淡,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我,撒泡尿都能招來橫禍。
“你瞅啥?”多麼招笑的三個字,但是他如果在尿尿的時候對你說這句話了,那笑點再高也該哭了。
“沒、沒瞅啥。”說完以為沒事了,剛要提褲子,誰料他一拳頂了過來,我沒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尿池上。
“嗬嗬,慫貨,看著就不順眼。”他足足比我高半個頭,長得跟個玩相撲似的,打不過隻好認栽了,何況從小提倡和諧社會,從不打架,除了家裏老父老母蹂躪,第一次挨揍。
旁邊過來了一個看眼的小黃毛“哥們兒,忍了吧!他是咱們年級的抗把子,厲害著呢!”
我沒回話,轉身走向宿舍,這樣見人實在夠窩囊。宿舍裏依然各種懷戀蒼老師,依然烏煙瘴氣,顧鵬摸了兩下腦門,“怎麼,被人削了?”
“我說沒有,你信?”
“誰幹得?我顧鵬的人也敢碰。”我雖然被雷住了,但是內心還是呐喊一句我願意。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