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和高一終於趕來，趙馨嵐看了眼兩人無奈搖了搖頭：“來遲了。”
高一喘了口氣，盯著地上的屍體觀察，擁有夜視能力的他，即便此刻也猶如白晝，看得一清二楚。地上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雙臂被砍掉，隻留下十數公分的長短接在肩膀，滿臉布滿血汙睜大的眼睛盡是不甘，顯得極為猙獰。
女人身上穿著單薄襯衣，襯衣也布滿血汙，到處是刀痕，那件淡藍色襯衣被染得血紅。現在全身還冒著血，汩汩直流。襤褸的衣衫半掩，露出布滿刀痕的肚子。
高一倏地輕咦一聲，蹲了下來。
趙馨嵐眉眼一動：“怎麼了？”
高一對趙馨嵐伸出一隻手：“給我一雙手套。”
趙馨嵐對身旁的張警官打了個眼色，張警官從口袋裏摸出一雙白色橡膠手套。高一戴上手套，拉起女人的衣服，眼睛盯著女人的肚子位置。
趙馨嵐一隻手抓過旁邊拿手電筒警察手裏的手電筒，開燈直射女人肚子，她在為高一打燈，其實沒有必要，高一看得清。
高一盯著肚子的傷口看了半天，眉頭一皺，低下頭觀察同樣襤褸的褲子。觀察一陣高一拽住褲子裂開的一道口子狠狠撕開。
哢嘶——
刺耳的布料撕裂聲，周圍的警察忍不住道：“你幹什麼？別亂來。”
趙馨嵐抬手攔住，低聲問道：“發現了什麼？”
高一盯著腿上的傷口看了許久道：“她的身體似乎做過藥物試驗。”
“嗯？”趙馨嵐黛眉一蹙。
“手臂沒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腹部和腿部布滿傷口。舊傷已經結痂，新傷還在冒血，上麵……”高一用手套拈起一點傷口上的物質，放在鼻子裏嗅了嗅，“有藥物氣息。”
“什麼藥？”趙馨嵐忙問道。
高一搖了搖頭：“不知道，能夠嗅到的味道裏有五靈脂，馬錢子。”
張警官錯愕不已，高一能聞到藥物？
“這些藥能做什麼？”趙馨嵐忙問道。
高一想了想：“五靈脂，活血化瘀，炒炭止血，馬錢子可消腫毒、涼血。”
“什麼意思？”
“療傷藥。”高一站起身，脫下手套，將手套遞給張警官，“凶手可能是把他們當做活體研究。”
趙馨嵐身旁那位女孩子眼睛泛光，這麼厲害啊他！
趙馨嵐皺著眉頭：“前麵發現的都是已經結痂的傷口，沒有發現這一點，這一點是大突破。”
原先完全沒有頭緒，高一這番話讓趙馨嵐有了頭緒。
高一微微頷首：“小心點，既然說是十多起案件，還是藥物研究，殺人凶手可能是一群人。”
趙馨嵐點頭：“我了解。”
“還有什麼事沒？”高一側目。
“沒有，今天謝謝你了。”趙馨嵐語氣略帶感激。
高一笑了笑：“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張哥，送高一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