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低聲道：“校長剛剛做了演講，然後讓大家提問，結果好像校長被提問得下不來台。”
“嗯？”薑直旭皺眉，“下不來台？”在自己的專業上薑淵倫絕對是專業的，能讓他下不來台開什麼玩笑？
“感覺好像是，鑽了牛角尖。”學生又道，“校長是曆史學方麵的專家，然後這幾個提問者就各種挑毛病，許多不知道從哪來的東西讓校長沒法回答。”
自古文無第一，無論是哪方麵的文學皆如此。各類書籍的研究沒有人能夠研究到底，史學更是博雜，史料諸多，以矛盾衝突的史料反駁薑淵倫很容易做到。如果說是有針對性的故意搜索可攻擊的史料並不難，確實能夠將薑淵倫駁得下不來台。
高柔嘉看了眼薑直旭，他眉頭緊鎖，輕聲道：“那現在……”
“有點麻煩。”薑直旭沉吟。
高一打了個哈欠，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下不來台，掉點麵子不是大事。”
“你不懂。”薑直旭搖頭，最近南大不太平啊！身為薑淵倫的兒子他了解得更多，最近的南大有一股風雨欲來之感！今天的事情讓薑直旭心中狐疑，南大近來發生的事情有點太多了不是嗎？
後麵還有位置，四人坐下，聽著薑淵倫的講座。
薑淵倫找了個話頭延續自己的想法，又饒了半天扯回主題，繼續自己的演講。台下的那幾人不時舉手，想要發表些“刺頭”想法，薑淵倫當做沒看見繼續自己的演講。
演講怎麼可能沒有提問，中間演講部分薑淵倫可以當做沒看見，可在提問時就不能如此了。在薑淵倫問出有誰有疑問時這幾人便舉起手來，薑淵倫皺著眉頭叫起其他人，還是當做沒看見。
然而，這裏是大學，很多過來聽講座的學生其實是被拉過來的，提問的人不多。全場提問隻剩下那幾人舉手時薑淵倫還能夠視而不見？
這時，高柔嘉似乎是明白薑淵倫的為難舉起了手。薑淵倫如釋重負，叫起高柔嘉。
高柔嘉對於曆史方麵也有不少研究，提問顯得也有深度，和薑淵倫一聊就是許久，為薑淵倫拖了不少時間，而後薑淵倫以時間不多為由結束提問。
薑直旭低聲對高柔嘉道；“謝謝。”
“沒事。”高柔嘉巧笑嫣然，“南大是我的學校啊！”
高柔嘉不傻，相反很聰明，薑直旭發現的事她怎麼可能沒發現，而且她就住在南大內感受比薑直旭還要深。
慕祈晨看著薑直旭和高柔嘉莫名一笑，肘部撞了撞坐在最外邊的高一：“誒，高一。”
“怎麼了？”高一在打哈欠，這些事情在他看來很無聊，傲慢的他對一切視若無物漠不關心。
慕祈晨偷偷瞧了眼坐在她身邊的高柔嘉扭頭湊在高一耳邊細聲道：“你有沒有覺得柔嘉姐和薑老師很般配？”
慕祈晨說話帶著氣息，又在耳邊，高一耳根發癢，漠不關心的模樣有了變化，輕咳一聲坐直身體：“一般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