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請。”唐一霖招呼高一兩人在廳中真皮沙發坐下。
坐下後唐九稍微打量高一：“這位小兄弟是什麼人？好像從未見過。”
高一笑道：“當年在九爺手底下當了幾年差。”
“哦？”唐九挑眉，“這等英雄少年我當年怎麼沒有見到？”
高一笑而不語，幾年混混生涯見過唐九僅有數次，還是隔著很遠見到。唐九認識他？怎麼可能。
“是嘛，小兄弟還在我們九龍集團工作過嗎？”唐一霖訝異，“一霖記憶力不敢說過目不忘卻也差之不多，可不記得有你啊。”
高一沒有說話，不予回答。一旁的曲暮先開了口：“我很想知道，剛剛你說的唐先生這幾天都在等我是什麼意思？”
唐九故意等兩人是為什麼？高一兩人很難不想到是因為那晚一群人是唐九手下，故而猜到兩人會造訪。可若是如此，唐九的反應未免太過淡定。高一可以不足為懼，曲暮呢？曲暮乃是燕京來人，以九爺的勢力不難查出來自燕京任家，這般人物可不是他唐九一個小小黑道人物能開罪得起。做了那樣的事，曲暮登門問罪他依舊風輕雲淡，不得不讓人深思。
唐九端起茶杯，親自給這兩小輩倒茶，他沒有開口唐一霖替他回答：“以示清白。”
四字說出高一和曲暮都知道唐一霖是在解釋那天白鬼帶來那批人的事。這四字讓高一神色玩味，清白？唐九清白？上次來人他看得很清楚，裏麵有幾張他熟悉的麵孔絕不會認錯。
曲暮不動聲色，反問道：“表示什麼清白？我來這裏可說過一句汙蔑的話？”
唐一霖眼眸一動，就要開口唐九接過話：“明人不說暗話，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藏著掖著，我明白曲先生來這裏的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曲暮坐立如鍾，淡漠發問。
“那日白鬼帶人圍剿你的事情我們不可能不知道。”唐一霖沉聲，“南城這一畝三分地這等大事瞞不過我們。”
“你們確實有這樣的實力。”高一冷不丁插了一句。
唐九如同大海般的眼眸掃過高一，平靜道：“也正是因此才需要表示清白。”
“我們九龍集團就是以保安公司起家，手底下確實有不少‘工作人員’，如今出了這檔子事第一個懷疑對象肯定就落在我們頭上，就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以示清白。”唐一霖苦笑，“曲先生，說句實在話，我們得罪不起你，你要是真想對我們出手，我們有苦難言，隻得以示清白。”
聞言高一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深深望了眼唐一霖。
“是麼？”曲暮神情依舊。
曲暮一副冷冰冰油鹽不進的樣子令唐一霖皺眉，唐一霖沉吟片刻看了眼唐九，見唐九頷首他繼續道：“曲先生，試想，如果是我們所為怎麼敢這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