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伸向了陸優,就在那隻手將將拉到陸優的衣衫時,屋內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陳進大喊一聲“不好。接著收起了那隻準備拉住陸優的手,衝到了陸優身前。
門被陳進一腳踢開,那扇對著門的窗戶已經破碎,僅有的一扇窗歪掛在窗框上,不斷在風中搖擺。
盡管見過無數血腥的場麵,但當他們真正進到這間屋子時,還是被眼前的場景所震驚,以至於,在短時間內,他們忘記了追擊,甚至忘記了田思蘭的存在。
這一幢二十平米左右的木屋裏基本被鮮血鋪滿……每抬一次腳都會感到一種粘稠沾附在自己腳下,隨著腳的不斷抬高,甚至能感到那一絲絲形成在地板和自己鞋底那漸漸被拉長的無數紅線……當你的腳再次落下時,甚至能聽到一種聲音,一種腳踩進水坑的聲音……
一個男子躺在水源的中央。一把大號的鍘刀橫著從男子腹部切進,深度幾乎是鍘刀的一半。這絕對是一副詭異的畫麵,一進屋,映入視線的先是一雙腿,接著是一把鍘刀,然後是秦勤的上半身……
鍘刀之上,是三道整齊排列的刀口,這三道刀口,將秦勤緊餘的小腹部分變得一片血肉模糊。陸優熟悉這種感覺,每次去菜市場時,屠戶在處理自己的豬時,都會用這種方式。一把不是太大的刀直直的插進肉裏,隨著刀在肉裏劃出一道直線,兩排肉花漸漸拱起,緊緊的裹住了刀刃……
僅是這一把鍘刀加上那三道刀口,就絕對稱得上是奉天有史以來最殘忍的孽殺,然而,隨著第三處傷口的出現,陸優已經不知道如何用言語去形容眼前的這一切。
因為陸優在秦勤的上半身上,找到了那把刀,那把細長鋒利的刀。
那把刀由秦勤的右側胸口插進,豎著向下滑動,在連續切斷秦勤胸口六根肋骨後,那把刀恰在了第七根肋骨上。
陸優感到一陣眩暈,他的耳邊不斷回響這夜叉的話“如果有機會,別讓他活著從山裏走出來。如果說剛剛聽到這句話時,陸優還覺得有些殘忍,那麼現在,陸優卻覺得這遠遠不夠。
大炮,我必殺你。在用盡全身力氣的嘶吼後,陸優率先飛出窗外,接著,幾道身影相繼飛出。
從闖進屋內再到又一輪追擊的開始,前後不過數分鍾的時間。同樣是看到被孽殺的秦勤,雖然陳進同樣楞了一下,但隻是短短的數秒的時間。
夜叉蹲在地上看了看秦勤的刀口,然後又探了探了秦勤的鼻息,望著他那已經開始渙散的瞳孔,夜叉道:現在還沒死,但就算救治及時的話,能不能挺過今晚,兩說。
就在夜叉起身準備追擊時,陳進拉住了他“陳奎曾經和田思蘭交過手。
夜叉雖然停住了腳步,但他的眼中滿是不解。
你傷了他哪裏?
心口窩附近。
望著秦勤那完好無損的心口窩處,陳進眯著眼“陳奎在擔架上的確是這樣說的?
當然。夜叉的語氣斬釘截鐵。